沉默片刻后,曹丕再度开口直奔主题。
“公孙太守,今夜来此叨扰,并非其他,只为了王烈而来。”
“孤初来乍到,与王将军生了些许误会。若是太守今日斩了他,外人还以为孤心胸狭窄,不能容人。”
“况且,饮酒一事,纯粹是孤得原因,若非逼迫,王将军也不会遭逢此难。”
“这件事说到底,都是误会产生的,最终也是误会结束。希望公孙太守看在孤得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吧。”新笔趣阁
卑衍如何暂且可以不管,王烈却不能就此放任。
曹丕今夜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王烈。
为此,他都想好了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曹公子,这件事的确如此,可本官也有本官的难处。”
果不出曹丕所料,公孙康再次拒绝了这个请求,并且有一套极为完善的说辞。
“之前王烈饮酒,就惹得整个辽东流言四起,动荡不堪,险些引大乱!”
“如今他又明知故犯,本官如何能够宽恕?不然辽东军民如何看待本官?”
曹丕心中不停的叹息,实属有些无奈了。
因为一个人喝酒,竟然说出险些颠覆统治这种话,都是无法反驳的狡辩。
就是白痴也知道不可能生这种事。
公孙康却能如此堂而皇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足可见其用心了。
“公孙太守,王将军上次饮酒一事就不提了,这一次饮酒,并非在大庭广众,众人也并未得知。”
“只需要让知晓之人守口如瓶,不就能够将此事压下来了吗?”
“这。。。”
公孙康摸着下巴,五官拧成了一团。
“曹公子说得简单,可做起来却是极难啊!”
“试问这么多人,如何让所有人闭嘴?万一泄露,岂不是更加不可收拾?”
“无妨,此事易尔!”
曹丕笑笑。
“公孙太守只需召集所有知情之人,告知此事的严重性,并以生死威胁警告!随后再动之以理,晓之以情,最后许以重利!”
“孤觉得,此事定可就此平息,绝对不会泄露,哪怕一丝丝的消息。”
公孙康向下噘着嘴,不停地摇头否认。
“曹公子的办法的确可行,本官承认。只不过,难!”
“难在何处?”
“哎。。。”
公孙康轻叹一声,随即变成了无奈之色。
“曹公子生在中原富庶之地,不知辽东疾苦啊!”
“许以重利谈何容易?本官。。。本官没钱!”
曹丕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憋死过去。
这太守府修的比皇宫都好,还敢抱怨没钱?
曹丕严重怀疑公孙康富得流油,钱都到不知往哪里放!
“公孙太守言重了吧?让些许人闭嘴,能用多少钱?”
“诶,曹公子此言差矣。”
公孙康神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