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抱起腿上的叶薇睐,把她放了下来。
桌前,二人都站起了身。
“怎么了,檀郎?”叶薇睐下意识道:“你要不要沐浴更衣。”
欧阳戎拉住了她的手:
“不用了。洗完了,等会还要再洗,麻烦。”
“檀郎今晚是要出去吗?”
叶薇睐好奇,不过也没在意,她放下梳子,准备书房:
“那奴儿去读书写字了,檀郎回来喊我……”
欧阳戎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吃了几口,填补体力,他快步走去,来到叶薇睐的身后,直接把惊讶呼出声的她拦腰抱起。
“呀,檀郎作何……”
欧阳戎掂量了下,嘀咕:“重不少。”
叶薇睐羞红脸,小声:“檀郎不是出门吗。”
欧阳戎不答,问:
“你刚刚说要干嘛来着?”
“读书写字……”
“那就读书写字,檀郎教教你。”
欧阳戎一本正经点头。
叶薇睐总觉得檀郎说的读书写字,和她想要的读书写字有些不一样,弄得少女一颗怀春芳心既是疑惑又是羞喜。
这时却听檀郎嘴中嘀咕:
“唔,再实验一下,是不是都能渡送……”
“什么渡送?”叶薇睐小脸困惑。
欧阳戎不答,抱着叶薇睐转身入寝,与卧室方向背道而驰。
她忽然不说话了。
处于被抱姿态的她,把小脸用力埋进他胸膛衣襟中。
少女的银白长恰好曳地,拖在红褐色地毯上,比门外今夜的月光还要雪白明亮。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夜色中传来一道未知鸟禽的啼声……
叶薇睐某刻蓦然想起傍晚欧阳戎回来前,所见到的天际晚霞。
那一片霞云,被压在庞大天幕的最下方,它火红又滚烫,热烈又滚动,乖巧默默的承受着夜与山的重量。
最后,火红滚烫的云朵躺在远方天际,随风流淌,偶降阵阵雨水,慵懒到不想再动一根手指头,缓缓漂浮,沉入最深沉的黑夜……
……
漆黑如墨。
窗外传来五更天的锣声。
书桌上,一粒灯火亮起。
欧阳戎熄灭火折子,在桌边坐下,长呼一口气,揉了把脸。
灯火照亮他仅仅披有一件单薄青衫的修长身躯。
欧阳戎转头看了眼里屋方向,他刚给某位银披散、肤白耀眼的少女盖好被褥。
后者沉沉入梦,娇躯疲倦,却睡得格外香甜,不愧是外邦银蓝眼血脉的少女,身段腰儿韧性十足,可堪重压折叠……
欧阳戎收回目光,两手的手背撑着下巴,闭目进入了功德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