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想隐瞒罪证,把该交代交代清楚,你们还有活路。
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那个圣教禁卫军拔出了自己的重剑,重重往上一磕。
“咣!”得一声巨响,砸碎了凯维的胆子。
他腿一软,双膝跪,涕泪横流。
“圣女大人!我错了,我交代!我不是人。
我受了尼古拉兹的蛊惑,想着因海姆主教如果能当上教皇,自己就能跟着升官财。
我挪用了大量龙舌港城的资金和税收,数额和圣女大人您说得一模一样。
我有罪,我有罪啊!
圣女大人求您饶我一命,我的母亲八十多岁了,最小的小孩刚满月,还有两个妻子需要我照顾,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
阿德拉看了他一眼,轻声问:
“那你能保证以后为我效力,绝不背叛吗?”
凯维如蒙大赦,欣喜若狂高声喊道:“我能!我能!”
阿德拉悲悯看着他,摇了摇头,说:“可惜,你不能。”
帕鲁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另一个圣教禁卫军动了一下。
“刷拉!”
一颗充满智慧的狡猾飞起,鲜血的腥味混在着监狱里本身的臭味冲入了帕鲁的鼻腔。
就这么杀了?!
帕鲁还在震惊中,自己身旁的禁卫军已经单膝跪了下来,说:“圣女冕下,此人与狱有染,我怕他对您不利,先下手为强。”
阿德拉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只是无奈叹息了一声,便接着朝前走。
禁卫军马上起身跟了上去。
帕鲁在原愣了下。
他一时没想通,这凯维关在牢房里,手上带着禁魔镣铐,要怎么才能对圣女不利。
但他立马反应过来,暗骂了一声自己愚蠢。
凯维都与狱勾结了,狱的手段那么多,区区禁魔镣铐算什么,该杀!没看圣女冕下都默许了吗?
心态一变,帕鲁就生怕被队伍甩开,连忙跟上去。
就连他银白色的靴子底部被温热的狱浆液粘到也顾不得了。
帕鲁追上队伍的时候,他们已经停留在了第二间牢房,牢房里关着的是北区的一位祭司。
前他刚跟帕鲁一起祈祷过,平时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
圣女阿德拉还是像刚刚一样,宣告他的罪证后,问他:
“你能保证以后为我效力,绝不背叛吗?”
阿德拉的声音又软和又动听,但帕鲁听得毛骨悚然。
“圣女冕下!我今后一定为您马是瞻!”
帕鲁看到圣女摇了摇头,听见她温柔询问:“我问你话,你只要回答能,或不能就好,可以吗?”
“可、可以。”
“来,我再问一次。
“你能保证以后为我效力,绝不背叛吗?”
“冕下!我……我……”
一旁的禁卫军冷哼了一声:“能、或不能!”
祭司被吓了一跳,咬牙说:“我能!”
他说完,整个骨头软了下来,瘫倒在,慌张抬起头,注视着阿德拉的表情,仿佛在等待着审判。
阿德拉泫然欲泣,似是惋惜轻声叹息:“洛夫,可惜了,你也不能。”
祭司脸都白了,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在黑铁牢门上,就连手臂都撞得变形。
“圣女大人,我能!我能!我誓我能!给我个机会,再给我”
帕鲁不忍闭上眼睛。
昔日同僚,一起抨击过罗兰德陛下,一起分析过埃拉希亚的局势,还曾一起畅想着要成为英雄。
如今,对方当着自己面,化成了一道涌动的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