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周府的管家便着急忙慌地往珠宝铺赶去,可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开。
“不会是出事了吧?”
管家心中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本能地想要将门给撞开,却现门根本就没有关,心中的疑惑更甚。
“怎么血腥味这么重?”
管家脚下的步伐不禁快了些,待进了后堂,看到地上躺着的伙计时惊得立即尖叫出声:“杀人啦!杀人啦!”
周围的邻居听到他的喊声忙跑进了珠宝铺,待他们看清里面的情形时,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管家,你赶紧去报官吧!”
“好好好,我这就去!”管家又怕他们破坏现场,忙请一位比较熟悉的邻居保护现场,维持秩序。
刚出了珠宝铺,便下意识想往县衙奔去,却被一人喊住了,“还去什么县衙啊,赶紧去驿馆!”
管家忙又调转了方向,往驿馆奔去。
驿馆值守的人见有陌生人狂奔而来,忙大声喝道,“站住!”
“官爷,我是周府的管家,珠宝铺的伙计被人杀了!”
“什么?!”值守的人闻言十分震惊,忙跑进驿馆向包公禀报。
包公正用早饭呢,得知珠宝铺的伙计被害,撂下筷子,带上公孙策、马汉和一众衙役就往外走。
路上,周府的管家把今早如何现伙计被害的经过一一告诉了包公。
只是他还是选择了隐瞒昨夜生之事。
一则,他觉得周夫人说得有理,即便是告诉了包公,那贼人一时半会儿也抓不住,反倒会将周夫人置于危险的境地。
二则,他觉得伙计的死和昨夜之事没有任何关联,多说无益。
到了珠宝铺,看热闹的百姓们聚在大门口朝里张望着,并没有闯进案的后堂,由此可见管家所托之人非常得力。
“包大人来了!大家快让一让!”
管家面向人群高声喊了一句,一面引着包公等人往里走,路过所托的邻居时还冲他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刚一进大堂,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越往后堂走,味道越重,惹得包公频频皱眉。
昨日周梦华自缢而死,今日伙计被害而亡,没想到这小小的珠宝铺竟如此地多灾多难。
“公孙先生。”
“是。”
公孙策强忍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上前查看,过了一会儿,就听他说道,“大人,他的致命伤在胸前,从伤口来看,应该是被人捅了两刀。”
包公挑眉问,“不是匕?”
“不是。”公孙策摇了摇头,“胸前的伤口极宽,应是被刀所伤。”
“刀?”包公忽地想起了什么,“难道是?”
公孙策点了点头,“应该是同一种刀,待学生回去后一比对,便可知晓。”
包公“嗯”了一声,又吩咐马汉,“马汉,看一下铺内是否有被破坏的痕迹。”
“是。”
马汉遂带着几名衙役绕铺子里检查,却现铺子里的抽屉、箱子全都被翻的乱七八糟,可大门的门栓却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大人,铺内能放东西的器具全都被翻了个遍,可奇怪的是,大门是从里面打开的,没有踹门而入的迹象。”
“哦?”包公心中甚是疑惑,“难道他是在找什么东西?”
一直沉默不言的管家闻言心中大惊:东西?他该不会是在找协议书吧?
他这一副心有所思的神情恰巧被公孙策看了去,“管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管家的脸色瞬间变了,略带慌乱地解释道,“哪······哪有,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公孙策却是满脸的不信,“当真?”
“当真。”
公孙策故意吓唬他道,“管家若是隐瞒不报,耽误了包大人破案,就不怕被治个欺瞒之罪?”
管家额上的冷汗如雨般往下流,却仍是嘴硬道,“我绝没有一丝隐瞒。”
包公却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他看了一眼马汉,又朝珠宝铺门口使了使眼色,马汉立即会意,当即走到大堂,让那些围观的百姓们都散了,然后就关上了大门。
“大人,门关上了,百姓们也都离开了。”
包公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管家,问道,“如今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管家应该可以据实相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