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胥苦笑道:“陛下,您对这孩子可真有耐心!对朝中的官员们却越来越没耐心了!”
林云抬手指了指他。
“你小子还挑上理了?他马是朕的义子,朕不用担心他的忠诚问题!但臣子嘛…说到底,还是人心隔肚皮啊!”
“何况,有些官员就是故意懒政怠政,知道自己升不上来了,就破罐子破摔,能混一天是一天!这样的官员,朕不杀他已经算便宜他了!”
楚胥点点头,他就知道林云是这么想的。
“陛下说到底,还是不愿相信外臣!”
林云沉声道:“怎么?楚先生心里不舒服了?”
“陛下的心思,臣非常理解!但现在的朝廷,并不是每一个官员,都像臣一般理解您,所以…”
林云深深凝视着他,最后又故意看向别处。
“好了!朕明白你的意思!楚先生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吧!”
他宁愿在这些官员心中做一个暴君,也要保证大端神朝不会出现从上到下的腐败。
尤其是林云正在推行扩张政策,决不能家里出事。
晚上,林云闲来无聊,来到贵宾楼的小花园,整个院子都被锦衣卫严密保护。
马正坐在一处凉亭,偷着喝酒。
林云眼前一亮,悄悄来到他身后,一巴掌拍在他肩膀。
马被吓一跳,手中的酒葫芦直接掉在了地上,又连忙站起身。
“义…义父?您怎么来了?”
林云玩味道:“你个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就学会喝酒了?知不知道大端律例有规定,十八岁以下的孩子不允许喝酒?”
“嘿嘿!义父,我不是压力大吗?最近这小半年,一直在行军打仗…”
“呦呵,你还有理了?是朕命令你跑到这来的?你小子违抗命令,擅自出兵,按理说应当斩示众!”
马一脸陪笑道,将林云按坐在石椅上,谄媚着给他捶肩膀。
“义父肯定不会杀了儿子的,对不对?”
林云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他。
“你小子,哪都让朕满意,就是这股子驴劲儿,也不知随谁!一撒手就没影,朕现在都有些不敢用你了!”
马连忙跪在了地上。
“别啊!义父,我改还不行吗?以后您说东,儿子就朝东,说西儿子就朝西!绝对不会再乱来了!”
其实,他这次擅自出兵西征,可不是真的肆意妄为,而是希望闯出一个名声。
从他懂事开始,自己亲爹马季就是大端神朝的兵马大都督,位高权重。
身边认识的朋友也好,同龄人也罢,对他阿谀奉承,故意讨好,也都是奔着他亲爹,和当今皇上来的。
所以,他希望靠自己的能耐闯出一个名声,这样自己就不用躲在父亲的光环下生闷气了。
将来也能让外人高看自己一头。
林云欣慰一笑:“小,其实,你这次虽然擅自做主,一路杀到这摩罗国,朕都没有怪你!你小子虽然驴,但好歹没给朕丢脸!随意,按照咱们当初立下的约定,朕破格给你爵位,封你为冠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