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在东府做了一件大事。
将舅舅的孩子王德表兄打了,都快打死了,具体缘由自己也不太清楚。
大体袭人所言,似乎是因为王德狠狠打了凤姐姐一下,又对蓉儿媳妇出言不逊,鲸卿便是拎着凳子打王德。
打的很惨。
的确很惨,自己昨儿还见到了。
和太太、姨妈她们一块去的,见到了王德表兄,他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多有……。
看上去多凄惨。
王德表兄话语中,对于鲸卿多愤恨,多怨念,多一些不好的言语,自己……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自己其实想要问问王德表兄为何要打凤姐姐!
凤姐姐对自己极好,凤姐姐先前还在家里的时候,自己每次去她那里,都会找凤姐姐玩。
凤姐姐都会拿很多好吃好玩的给自己。
后来,凤姐姐嫁入府中了,对自己更好了,一应诸般,都很好的。
王德表兄为何要打凤姐姐,好像还要走凤姐姐的营生,还要走凤姐姐的银子。
这……是不是不太好!
若非王德表兄一直口中怨念不停,自己找不到说话的空隙,定要问一问的。
柳二哥他们对鲸卿很是佩服,说鲸卿连王德表兄都敢打,尤其……还没有什么事情!
这……能有什么事情?
鲸卿就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就不是那种性情暴躁肆虐的人,大可能就是王德表兄的错。
袭人、麝月她们都说王德表兄很过分。
凤姐姐的脸上……被打了一巴掌,因一直有面纱遮掩,自己看不到,凤姐姐也不给自己看。
……
鲸卿!
自己有些想着鲸卿了。
鲸卿!
实在是不该去做官的,好端端为何去做官呢?做官能有什么好?有和姊妹们一处玩耍好吗?
做官!
禄蠹之事,很是无趣的。
每天还要起来那么早,很冷的,而且……做官很没有意思,每日都要面对那么多世俗粗鄙之人。
更无趣了。
自己更担心鲸卿和那些人一起的时间长了,也会有些变化,毕竟……书上有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鲸卿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比不上那么多禄蠹之人的力量,自己很是担心。
真的担心。
再见鲸卿,定要好好劝说鲸卿不要做官了,做官有什么好的?一点好处都没有!
鲸卿若是不做官了,完全可以和自己一块做胭脂水粉,做香水之物。
鲸卿做的精华原液就很好。
自己也正要向鲸卿请教的。
“二哥哥,你啊……。”
红裙少女把玩手中的巾帕,立于二姐姐身边,瞧着迎春二姐姐剪纸花草。
二姐姐的剪纸技艺很好,尽管刚学没多久,剪的比邢姑娘还要好,尤其……二姐姐喜欢剪一些新颖的东西。
而非图册上的固定剪纸之物。
二姐姐!
真厉害!
自己就不会!
二哥哥所言?
又开始了,二哥哥又在说那些话了。
二哥哥所言做官的人许多都是禄蠹之人,自然有那样的人,可……也正因为有那样的人,才需要钟哥儿那样的人。
不然,天下岂非就乱了?
不过。
于二哥哥的那些话也都熟悉了,钟哥儿……钟哥儿算着时间,也该休沐了。
自己也有多日没有见到钟哥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