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说过,念念不喜欢的人,孤绝不会让她踏入孤的东宫半步。陈氏,你是听不懂孤的话,还是想违抗孤的教令!”
霍承彻冷冷地甩下一句话,看都懒得看陈苑馨一眼。
他深眸一扫,都不用他吩咐,他身后的小太监立刻躬身上前,走到了陈苑馨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抬手,“陈姑娘,请吧,可别等着杂家动手,那可就难看了。”
陈苑馨看着面前笑容阴鸷的满福,她并不认识这个太监,因为满福是今日刚刚被霍承彻挑到身边伺候的。
不过,满福可不会把他的头一个差使给办砸了。
他见陈苑馨还想着说什么,立刻一步侧移,结结实实挡住了陈苑馨的视线。
“陈姑娘,这么多人看着呢,再这么死缠着可就不好了。您也说了,您可是家中长姐呢,可别为了自己一时的痛快,把弟妹都给连累了。毕竟这弟弟妹妹,也不只是拿来利用说嘴的,是不是?”
陈苑馨被满福说得脸色青白交加,她下意识地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百姓,早就因为霍承彻短短的两句话,对她的顾忌丝毫都没了。
没了“未来太子妃”的光环,她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官眷贵女,在这贵胄云集的京城里,有什么可高高在上的?
她的千金架子早就已经外强中干,要端不住了。
霍承彻冷冷瞥了她,吩咐,“来人,传孤教令,责斥常国公:孤的名号、太后的名号、还有孤日后正室嫡妃的名号,他们陈家,还不配拿来给自己用!”
他拍了拍怀里气鼓鼓的小奶包,威深凌厉的目光重重地压在陈苑馨的身上。
陈苑馨听到太子的这个吩咐,顿时面如死灰,“太子殿下!臣女知错了!臣女不该拿着您的名头和太后娘娘的名头作威作福!求太子开恩,别让这件事连累家里!”
“擅用非己之物便是偷,偷者有罪,该为此付出代价。”霍承彻不容商量地冷冷说道。
“陈氏,从今以后,孤不想再见到你,更不想见到你出现在念念身边。你给孤听好了:有孤在,谁敢让念念不痛快,孤就让她的这辈子痛快点。”
少年嗓音清冷,威凌深重,这话不止是对陈苑馨说,他淡淡扫过了这闹市中挤满的人群。
一时间,喧嚣的闹市里鸦雀无声,都被少年刹那出的气场震慑,不敢造次,只暗暗心惊——
这就是当朝储君才有的气势,与日月同辉,哪是京中贵胄莹莹星光可比的?
陈苑馨听着霍承彻冰冷凌厉的声音,脸色一白,踉跄瘫地。
他眼中的霍承彻一直是个清冷矜贵的淡漠太子,她从未见过他怒的样子,更不知道,碰了他心尖上的人,是要承受他怎样的怒火。
陈苑馨到底还是被满福招呼人架走的。
小奶包从太子哥哥怀里拔出小脑袋,见讨厌的人走了,立刻欢快地蹬了蹬小短腿,让霍承彻把她放了下去。
上一刻还周身冰冷凌冽的少年,低头看向怀里那只没良心的小东西,也只剩淡淡无奈,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弯腰把她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