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糖浆掩盖了酒精刺激的味道,却能给人带来短暂的宁静,纷杂的想法在景滢的脑海中短暂消失,让人感到轻松而宁静。宫玉成付给酒保五颗表面粗糙的金豆子,沉默的喝了三杯白兰地,拿着最后一杯满满的加冰威士忌坐到了沙上。
“这是你的……里境?”景滢懒洋洋的躺在沙末端,枕着宫玉成的大腿——刚好贴在大动脉上,还能隐约听到血液汹涌澎湃的在血管中冲撞,“你刚刚是在付钱吗?”
“嗯,是你带我进到星海以后才有了这里。这的酒不算单纯的酒,里面有些——算是能量的东西,你喜欢吗?”
“让人精神放松的,很棒。”景滢慢慢喝柠檬汽水口味的长岛冰茶,说话都慢了几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等你找到答案的时候再告诉我吧。下周的高峰会需要你配合一下。”宫玉成靠在沙里,仰头盯着挂在酒吧中央的迪斯科球,“我陪局长去,你陪着老白——大概要站上几个小时,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要一天,这大概是对你来说最难熬的部分了。剩下的只要做你平时爱做的就行。”
“用普雷厄之眼看八卦是吧?有可能杜行云身上失效,其余人应该没问题。我会保护白总,尽力配合他的工作,这样就行了吗?”
宫玉成点点头:“够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大人的事小孩少管。你有梦境,有梦网,我只有集团——我的能力需要拥有大量流通金钱,这是我变强的唯一方法——你会理解的吧?”
“理解,但只觉得你应该有更简单的方法。”景滢闭上眼睛,享受麻木带来的轻松,“国内的有钱人已经和你建立了联系,剩下的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把那些钱变成你的。”
“你有没有考虑过去海内外国收割有钱的人或家族?比如先用金钱的色彩侵蚀家族的掌门人,再把最有钱的那几个做成污染源,逐渐影响一个地区,乃至一个国家……”
“其实你的能力有一半都没挥出来,那种缓慢而不可逆的侵蚀实在牛逼,好可惜。”
宫玉成默默的喝光酒底,看向景滢的眼神里充斥着醉意和复杂的情绪:“这的酒会瓦解你的道德观念吗?”
“没有,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只是以前懒得和你说而已。”景滢闭了闭眼睛,半梦半醒,嘴角上扬,“如果必须要有他妈有钱的王八蛋活在我身边,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你仇富?”宫玉成用指节敲了下景滢的脑袋,“你自己就是有钱人。”
景滢舒服到懒得打回去:“所以我也是个漠视他人的王八蛋,好多人都有充分的理由弄死我。”
“自毁倾向。”宫玉成想起心理医生每个月来的报告,“你想被谁弄死?”
“生无可恋,死不足惜——现在我没用普雷厄之眼。你似乎有什么想问的?没关系,我现在太舒服了,不会脾气。”景滢从背包里拿出陪伴多年的毛绒玩具抱在怀里,“我可能真需要经常来这喝点东西。”
“你为什么和人本欲……做那种事?”
“我体内有一部分生命礼赞——和创造生命有关的东西,每次受伤后这块生命礼赞都会处于活跃状态,让我的身体进行一次升级。在生命礼赞活跃期间,我的繁殖欲会被放大,体现在人类的身体上就是性|欲|旺盛。”每个字就像融化的黄油,融化在景滢的脑海中,从嘴里流出,“其实我一直都挺好色的。”
好色找那玩意?宫玉成嗤笑出生,毫不掩饰其中的嘲弄和刻薄。
“人的xp是自由的,你这个看日产、没品位的玩意。”景滢尽情展露刻薄,“披着中年人的皮,能变得不那么像人,会做人会吃人,不是人——为我量身定制的仙品,仙品啊!如果没有厉景我会和焉雷保持这种简单关系,到死。”
宫玉成只是单纯的好奇:“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吃人又不是人……就只剩邪祟了。”
“我还有桑涅恩——万能的桑涅恩。如果她不愿意就用老方法,做几个异常物品。办法总是有的。”景滢睁开眼睛,“我要出去,躺在床上舒服的睡一觉。你呢?”
趁着不被天眼盯着,宫玉成放肆的想了想:“我再呆一会,出不去再叫你。”
景滢离开星空,躺在床上,尽快用普雷厄之眼获取关键信息。
那就加油吧。景滢见到太多或赤|裸或邪恶的想法,这个已经算得上温柔了,抱着毛绒绒的玩具狗汪汪,闭上眼睛,陷入寂静的梦乡。
十六小时以后,景滢是被小狗踩醒的,身边已经空了。
“小祖宗别蹦了,你妈没死,就是睡的太舒服了,妈妈亲亲,muamuamua,宝贝真香嘿嘿嘿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狗在哪里呀?就在这里muamuamuamuamuamuamuamua……”
小狗开心的嘤嘤嘤,尾巴摇成螺旋桨。
“景滢睡眠质量如何?宫玉成于八小时前离开,请查看宫玉成留给你的信息。这是白敬泉的紧急留言,请尽快查看。”桑涅恩坐在景滢床边,露出二次元完美的微笑,“你将有一个繁忙的夜晚。”
“夜晚?”
一觉睡到下午,景滢已经榨干了浑身的睡意,爬起来的时候残留的舒服很快消失,身体重新被现实的沉重笼罩。
“帮我回一下白敬泉,说我有时间,随时可以见他。”景滢打开纸条,“还说能不能——得寸进尺的小贱人!”
“需要我帮忙吗?”
“额……骂两句就算了,有机会当面骂他去。”景滢怒火一滞,干笑,“总之先处理正事去。”
白敬泉秒回,附带定位,说随时可以见面。
“办公室在宫玉成家里,周围没有其他人——根本找不到推脱的理由嘛。麻麻上班去了,宝贝玩的开心,有事随时叫桑涅恩。”景滢差点亲烂小狗粉嘟嘟的嘴筒子,戴上珍珠项链,红裙替换睡衣,把头盘成大人的模样,从梦中回到了现实。
景滢在宫玉成家的房间距离办公区直线距离不到十五米,当真没有一点迟到的理由——尤其和白敬泉还没熟到可以直接说出“看到你就想到工作然后就烦的不行”这种肺腑之言。
好在白敬泉心理压力比景滢大得多,听到敲门声小跑到门口亲自为景滢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