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不错——咦惹,怎么线脚这么烂?!妈耶,还卖这么贵!洗洗睡算了!
——这些饰…拜托,一堆破塑料还这么贵,贵也就算了,能不能做成人能戴的样子!这么丑的东西去韩国申遗好吗?
苌倾原本对热闹非凡的集市充满了向往,但是现在这么一看,连适合他们家大人的裙子和饰都找不到,好感度蹭蹭下降,甚至是第一次在心里开炮。
在宋执梳的视角下,却是苌倾东跑跑西看看,对着别人家的女装——还是裙子虎视眈眈,垂涎三尺。
她心下一惊:不会养歪了吧?!
不管两个人如何得心思各异,苌倾还是被宋执梳扯到了日用商品店。
苌倾看着里面的五金配件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开始傻眼。
宋执梳已经放开他,开始和老板交涉。
老板:“5o。”
阿梳:“三块。”
老板:“成交。”
宋执梳一笑,拉着苌倾就走了,老板怎么喊也不回头。
苌倾小小的脑袋上长出了大大的问号。
他回想着宋执梳刚才问老板要的东西,是白色的灯泡。
想着自己家那丢人现眼的灯泡,他的脸登时又红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赚钱,是要买灯泡啊?”
宋执梳没有给他眼神,径直向前走去,却也回了声“嗯。”
苌倾的心一下子缩紧,像是小雨淅沥过晴,花蕾饱和后的浓缩,满满的都是盈盈的丰足,但是又相生着阵痛的酸。
他嗫嚅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原本高涨的要当宋执梳的择裙小助手的情绪也低落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他终于为宋执梳做些什么了,但是现在看来,最终的受益者还是他,还是他们家。
这种极大的落差是很致命的,他低垂着头,声音低低的:“我…我们可以不用的…”
“真的么。”
苌倾又不出声了。
其实那个灯泡,对于他来说,无可厚非。
但是主要是爷爷。
随着年纪增大,他的眼睛越来越不好,视力越来越差,那个经年已久的灯泡看的就碍眼。
苌倾很想让爷爷把钱拿出来买一个灯泡,但是爷爷每次都坚定不移地拒绝了,嘴里嘟囔着:“还亮着,换什么啊!”
苌倾说多了,他们两个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