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他没有,糖糖那时候也没提他,只说给我们带了礼物,傅庭白好像连行李箱里面有什么都不清楚。更别提知道香水的味道了。”
“所以这件事还是无解,除非我们搞清楚糖糖那时候究竟为什么离开,离开以后都干了些什么。”
时淮说到这,右手成拳在左手掌心敲了一下,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我们俩去调查一下糖糖当年离开的原因,解开这个迷题其他的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
苏镜伊看着时淮激动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话倒是没说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看傅庭白他根本就没有怪糖糖的意思,他话里话外都是担心糖糖不愿意见他,我们调查糖糖也解决不了他们之间的问题。”
“好吧,那这件事我们还是别插手了。”
……
阳光柔柔地洒在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带着草香的泥土味,唐予奕身体后仰倚在公园的排椅上,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重新回到这座久违的城市,心情是久违的宁静平和,好像以前的纷扰通通都丢在了脑后。
唐予奕伸出两指比耶抵在了唇角,把唇角扯起了一个弧度,在触到眼上的纱布时,手指颤了颤,垂下了手撑着公园的排椅坐直了身体。
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的声音,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唐予奕往另一个方向缩了缩,手指握紧了排椅的扶手。
鼻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唐予奕攥得指甲白,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
“这么怕我?”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近在咫尺,唐予奕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害怕身旁的人出声,但在他出声之后,反而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感。
“什么时候回来的?眼睛怎么回事?”那人见她不回答,紧接着又问了两句。
唐予奕松开了排椅上的扶手,抬手摸了摸眼睛上的纱布,唇边的笑容苦涩:“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身侧那人沉默了许久,声音渐低:“我以为你没认出我。”
唐予奕抬头,手指从纱布上移到了鼻尖,指腹轻轻蹭了蹭:“傅庭白,我……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我其实……”
再次从唐予奕嘴里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傅庭白长叹一声,他抬手想摸摸唐予奕的脑袋,却在触及她顶的前一刻收回了手。
傅庭白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唐予奕,语气低沉温柔:“眼睛什么时候能恢复?”
唐予奕察觉到傅庭白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轻扯衣服:“大概……恢复好的话,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拆纱布了。”
“哦。”
傅庭白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只好答应了一声。
唐予奕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两人之间尴尬陌生的氛围,只好任由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许久之后,唐予奕手指攥紧了衣角,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傅庭白低笑了一声:“你指的是工作还是其他的?”
唐予奕皱了皱眉:“就随便聊聊。”
傅庭白无所谓地笑了笑:“如果是工作的话,我现在在云城,如果是感情的话,我现在……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