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叉着腰,摆出泼妇的阵仗。
“死外头吧!”
余谦笑不活了。
“这还是不让你进门。”
林白佝偻着腰,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开门!开门!别让街坊们听见。”
“听我这么说,门开了,我们这门分左右,我来到里边,哎呀,怎么这么黑呀?”
“开灯呀!我媳妇生气了,开什么灯?一年没交电费了,收电费的把灯泡都砸碎了!”
“还有几根蜡烛呢,把蜡烛点上啊!”
“蜡烛?你儿子吃了一根,你妈吃了两根。”
听见这些话,余谦人都傻了,啊了一声。
林白自己也傻了,出质疑的声音。
“那是蜡啊!”
“辣倒是不辣,就是有点糊嘴。”
余谦捂住自己的脸,差点笑不活了。
“合着拿去解馋用了是吧。”
林白还在演。
“这黑灯瞎火的,怎么办呢?”
“我媳妇说,我那天不是捡了一盏煤油灯吗,扔哪儿了?”
“我说床底下,她让我拿出来。”
“我说这不是神经病吗,这年头哪有用煤油的?小铺也没有卖油的地方了啊。”
“我媳妇说不见得非得用这个油,汽油也行啊,色拉油,菜籽油……”
余谦歪着脑袋问。
“您有这些油?”
林白嘿嘿笑笑。
“咱没有,什么都没有,就昨天剩了点儿色拉油,早晨我妈当早点都喝了。”
余谦忍不住吐槽一句。
“吃什么的都有。”
林白满脸无奈。
“找去吧,哪有油啊?这么晚了,就算有钱,哪儿买去呢?”
“哎,我想起一句话来,你要是愿意来,晚上来吧,她那儿有油。”
“打家里出来,拐弯抹角,来到这儿一瞧,关着门呢,拉着帘,屋里点了一个小红灯。”
“我敲门,我说开门,有人吗,开门!”
“里面半天没动静啊,把嗓子都喊粗了,后来我急中生智,我说警察来了!”
“屋里变叮铃哐啷一阵乱,从后面窗户飞出俩黑影去,落在那树杈上了。”
余谦摇头失笑。
“这是被你吓着了。”
林白说得认真。
“打窗户进去,从后面窗户飞出去俩黑影,落在那树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