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开立即领旨;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叶开转身之际,尧安帝又嘱咐一句,自然是要他做的干净利落些,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是——”
暗探出生的叶开,对这种事一向得心应手,立即退下去安排。
两日之后,也就是正月十五,元夜节这日,本该热闹的街市因为国丧期间,少了张灯挂彩,贴红挂绿的喜庆,但依旧有人暗地出来寻欢作乐;
比如,东川侯世子——侯砬,就在一家妓馆后院,搂着一年轻女子吃酒;
“喝,给爷喝,放心,没人敢拿你们怎样!”
被他搂着腰肢强灌酒的年轻女子不敢反抗,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即便满脸通红,头晕目眩,也不敢说一句拒绝之言。
最后,侯砬察觉搂在怀里的女子不言不语,连句好听话都不说,便愤怒将她甩开,硬着舌根儿骂骂咧咧;
“贱人,老子花钱寻开心,不是让你当木头的,晦气玩意儿,滚!”
“老鸨,再给本世子找两姑娘,要你们楼里数一数二的,莫拿那些下等货色糊弄爷!”
妓馆明面上关门儿停业,可私下里也有偷偷接客的,老鸨见侯砬身份不一般,赶紧进来一脸心疼拉起地上摔的七荤八素的姑娘,只能陪笑应承;
“世子爷稍等,奴家这就再去给你叫俩姑娘,您莫要生恼,不然传出去咱们都得吃板子!”
听闻这话,心里憋着一口恶气的侯砬,咧嘴一笑,帅气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老鸨反问;
“板子?”
“去他娘的板子,谁敢动本世子?”
“就是皇帝,不对,是新君,他也不能拿本世子如何!”
猛的听到这话的老鸨笑容一僵,面色煞白,心中惊恐,立即拽着晕晕乎乎的姑娘就打着哈哈往出退;
“世子爷,您先吃酒,奴家这就去给您叫姑娘去!”
老鸨是个精明的,清楚他们这等小人物在夹缝中生存,根本不敢牵扯此等大事,心里更是期盼着侯砬能赶紧离开;
不然,他再胡言乱语下去,谁也讨不到好!
“胆小怕事的老货,你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
看着老鸨离去的背影,侯砬大着舌头冷着眼哼骂,说完心里还不得劲,拿起手边的酒壶就用力往地上一贯;
“砰……”
外里听到响声的老鸨吓得浑身颤抖,白着脸立即往前院而去,生怕这位世子起疯连她也殃及,可是接下来的叫骂声,让这老鸨恨不得原地升天;
“祁容舁,你残暴无德,不配为君!”
老鸨刚走到院门口,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生怕又听到什么大逆不道之言,咬着牙站起来,用力掐了一把走路摇摇晃晃的姑娘;
“不想死就快走!”
“妈妈——”
“给老娘闭嘴,就知道喝马尿的玩意儿,老娘养你何用?”
终于,老鸨骂骂咧咧的离开院,可侯砬的叫骂声依旧没停;
“苍天无眼,天要亡我元启,让这等残暴不仁之人为君,是我元启百姓之灾,是我等臣子之难,是忠臣义士之祸呐!”
“暴君,我侯砬与你势不两立……”
此时叫骂的很凶的侯砬,翌日一早被人现死在妓馆,且还是死在女人肚皮上……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女子竟然是前六皇子妃——吕解语!
这俩人是如何混到一起的?
吕解语又是如何到妓馆的?
这两个问题很迷惑,又好像很明了,但是谁也不敢乱想,甚至连议论声都听不到!
侯砬虽死,但种种罪行被群臣弹劾,一时间连带着东川侯也被人扒出许多罪证,讨伐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