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会害怕和你近战?!”
他狂笑,六把钢铁长矛从背后的铁团里伸出,攻向脱脱达罗四肢心首,追风逐电,寒光晃得人眼疼。
头盔闭合,脱脱达罗夸张的笑容消失。他刀剑齐挥,对六把铁矛不闪不避,直奔历砚头颅砍去。
约伯斯生无可恋,他控制着一个士兵跳上轮椅战车,点了一根烟,拿着给他抽。他不去看就在身边发生的战斗,兀自歪头抽烟,吞吐着寂寞忧愁的烟雾。
锵锵锵!
多点火星同时溅射,活跃于脱脱达罗的盔甲和历砚新召出的铁盾上。
“呵哈!呵哈!呵哈!”
脱脱达罗狂笑着,修长的身姿站得笔直,长长的双臂抡圆了劈砍,长刀长剑已经看不见,成了两扇不断绽放着火星的幻影。
历砚也癫狂地笑,一把把铁矛不断从他背后铁团里伸出,刺向脱脱达罗的各个部位。甚至有巨锤突然降临,将脱脱达罗打飞出去,将他盔甲打得渗血。但历砚不会趁势追击,因为他知道他会很快回来,自己冲回来。
但他笑得有些散架,脸上的钢铁被扭曲凸起的皮肉顶起,露出了与之连接的粉红嫩肉。一些组织液从缝隙里流出,透明里隐隐带着缕缕血丝。
迎合。二人感觉对方都在迎合自己。
所以他们也给予对方迎合。
历砚身后钢铁团中伸出几十道铁链来,将他与脱脱达罗连接。他控制了脱脱达罗的躯干和双腿,但不控制他的双臂。
脱脱达罗解除了头盔,狂热地看着他的对手。
历砚也狂热地看着他。
脱脱达罗大喜,直接解除了所有盔甲。金色盔甲钻入了他的血肉里。他只拎着一刀一剑,去给予历砚劈砍。
历砚笑出了血来,他脸上道道黑红的血痕蔓延,从嵌入血肉的钢铁零件处流出,染红了脖颈上的大片钢铁。所有零件似乎都在松动,在咔咔响。
他的手臂粘在了黑人身上,抬不起来。他只留了一组六把铁锥,手里一把,悬浮着五把,去和脱脱达罗厮杀。
脱脱达罗劈飞刺向他要害处的铁锥,对于在他非要害处不停穿梭的锥子不管不顾,一有机会就砍向历砚。
历砚同样如此,对于不致死的劈砍不予理会,只用几把锥子抵挡砍向他头颅和心脏的刀剑,一有机会就刺向脱脱达罗。
血花不断炸起,二人的血液在空中都在对冲着战斗。约伯斯被溅了一脸血,他嘴里的烟头早已被鲜血打灭,只有一缕细细的白烟还在冒。
罗招娣焦急地拉着阿拉莎,摆出了各种论据,极力证明他们不如自己爷们儿。
阿拉莎恋恋不舍地啰嗦着早已光秃秃的棒棒糖棍儿,说你那就上去和他俩干一场。
罗招娣语塞了一阵儿,又拎起一把大刀,架在孙秘书的脖颈上,问是不是她最爷们儿?
孙秘书含泪点头,表示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嘿!十招之内你就要死了!”脱脱达罗忽然收敛了一些癫狂,微笑看着历砚。他右手刀在抵挡铁锥,左手剑在历砚的小腹里搅拌。
“十招之内,你也要死了。”历砚发现他做不到微笑,他竭尽全力,也只是狰狞渗人的笑容。
这一点让他难过,他用五把飞锥击开脱脱达罗,左手锥子递向他的脸,手腕使劲儿地拧着,凿烂了他的笑容。
脱脱达罗趁机张嘴,咬下了他的小拇指和无名指。虽然他被搅掉了半嘴牙。
飞锥齐至,三把在身前,两把在身后,都攻向头颅!
脱脱达罗狞笑,左手剑伸向后脑,挡住了袭来两把飞锥。同时伸长本就长得长的脖子闪避,让一把飞锥扎进他的鼻梁,两把从他两侧脸颊穿透而过。
他抓住这个机会,右手刀砍向历砚胸膛。
历砚此刻只有手中一把锥,他的手还失去了小拇指和无名指。其中小拇指最为致命,一只手掌失去了它就无法汇聚力量。
他伸锥格挡。锥子意料之中的被劈飞。长刀的势头甚至都没减弱多少。
他无奈之下,只好抓住长刀,竖起他的臂骨,让长刀陷入臂骨之中。他的手掌被竖切成了两半,血肉软哒哒地张开,像盛开的花。
但他总归是消弭了这一波攻势,攻守之势易形。
五把飞锥,再加上刚才被劈飞的那把,总计六把,从六个方向攻向脱脱达罗的小腹。顺利钻入,进去之后就不出来了,像入了大海的游鱼,在脱脱达罗体内顺着血肉上游,直奔心脏而去。
“什么十招!十秒就决生死!”历砚伸长脖子,脸对脸,冲着脱脱达罗咆哮。血液随着扭曲的皮肉四溅,他脸上只有狰狞,不见笑意。
“哈哈哈哈哈!”脱脱达罗回以狂笑,张嘴咬向他的脸。同时,他手中刀剑也入了历砚的小腹,顺势朝心脏刺去。他们二人体内都有金属,这是一场比拼效率和速度的生死竞赛。
“你特娘的敢咬我的脸?!”历砚陡然爆发出了应激级别的歇斯底里,他甩头打飞脱脱达罗的金丝眼镜,咬向他的眼球。并成功咬爆了他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