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个……那白色的呢?你是什么感觉?”江流讪讪地转移话题。
“白色的……给我的感觉算是暴力的,但不是那种暴力……算了,先不说这个。”刘黑宝烦躁地摇摇头,再次招出了空间门,开了个小缝,趴上面研究了起来。
“怎么说?”江流也趴了上去,眯着眼往里看。
“里面老多肉球了,这特么怎么整……”刘黑宝恨恨地说。
“赶紧去追那个小妞啊,她必须死!”江流忽然愤怒了起来,他想起了他失去的一千五百布鲁,想起了那份沉重的痛。
“走……必须弄死她……居然给老子空间弄破了。”刘黑宝收起空间门,满脸阴鸷,“可是我没触碰到她,我没有她的坐标。”
“我有,”江流说,“你带着我到处找找,五公里之内我都能感知到。”
“走!”
“走!”
说完,二人弯腰收拾起满地的固体光团,就瞬移消失了。
赵富贵手里抓着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怔怔立在原地,这是刘黑宝刚才给他的,说是今晚的工资。
月光下,赵富贵一时迷失了方向,不知自己该去哪儿。
&
从阿姑酒楼出的车队,稳稳行驶进了集市。
“阿哆!你把阿姑落下了!”阿西坐在副驾驶上,皱着小眉头双臂环抱,指责着开车的阿哆。
“还有阿,阿索,和阿拉。”后座上,阿瑞扶了扶眼镜,补刀道。
“他就是个猪脑子,没什么可奇怪的。”阿咪盖棺定论。
阿哆涨红着脸开车,讷讷不敢言,只当没听见。
“泥猴们今晚都去哪儿了啊?要是再找不到,饭菜就要凉了。”阿西托着腮帮子,忧愁地说。
“肯定就在集市了,其他地方都找遍了。”阿哆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言档口,“要是集市再没有,就说明他们离开了这个小镇。”
“啊!他们是不是傻,其他地方哪有阿姑!”阿西替他们着急。
“他们又不知道,赵金山在的时候,阿姑不能大模大样招待他们,只能偷偷摸摸散布一些粮食。”阿哆赶忙接话,好延续话题。
“闭嘴,”阿咪识破了他,冷酷地说,“你这个把阿姑拉下的傻子,不配说话。”
阿哆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就闷闷开车,不再言语。
车子开了一会儿,阿西伸着脖子欢呼道,“我看见泥猴了!好多好多!在那儿!”
阿瑞看了看,扶了扶眼睛说:“泥猴们为什么会聚集,这得有几千人吧?还是在大半夜。”
阿咪眯了眯眼睛,阿哆缓缓停下车,用车载通讯器说:“所有人停车,原地等待,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阿咪和阿瑞跟着他下车,向泥猴那里走去。阿西被关在了车里,不满地哇哇乱叫,叫嚣着要去和阿姑告状。
三人走近了一些,就听见了山呼海啸的音浪,直往脸上拍,仿佛带有某种灼热的温度。
“上帝!赞美上帝!”
“秘噜蛇神保佑!保佑!”
“请大弥天饶恕我的罪孽!请降下怜悯!”
“老天爷!老天爷!”
还有人,只一直呼喊着一个字:“神!神!神!神……”,下下用力,声声不竭。
阿哆三人皱眉,继续向前走着,又靠近了一些后,他们现了一辆汽车,撞毁在了电线杆上,车上已经空了。
三人继续靠近,阿瑞低着头行走,他的眉心亮着幽幽青光。
“不对劲。”阿瑞说。
阿哆眯眼,脚步不变。阿咪从怀里掏出了一根棒子,只是寻常的擀面杖。
终于靠近了泥猴群,三人止步,视线越过齐刷刷跪倒磕头的上千泥猴们,望着在泥猴中心处接受膜拜的两个黑袍面具人。
一个面具为红唇黑底,玄黑映衬着红唇尤为殷亮,一头张扬狂放的鲜绿色大辫子抽打着黑袍,随风飘荡;一个面具为林海独椅,椅子上有书籍毛线团等物,他满脑袋的爆炸头跟着泥猴们狂热的音浪一下一下弹动着。
清凉的月光下,那两个面具人望向阿哆三人,黑袍跟着音浪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