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菱急了:“姐姐要做什么?”
蓁蓁不理,在成骅策马靠近时道:“找个可以歇脚的地方。”
不明就以的成骅看着不远处的桃林道:“再有三刻桃林便到了。”
“我让你找你便找去!”
成骅神色一凛,举目四眺,指了指前方道:“那边有一空地。”
成骅于路菱对视一眼,下马到蓁蓁身旁,解释道:“此处是路东家的私地,应当是安全的!”
蓁蓁问:“你可曾听你家主人或路东家说今日之事会有路菱参与?”
成骅愣了一下,顿时脸色变得煞白:“不曾。”
“路菱!”蓁蓁喊,待路菱行至身前,道,“谁派你来的?”
路菱不敢抬头,慌慌张张地辩解:“爹爹认出的那人,妹妹也曾见过,谨慎起见……”
“我问你谁派你来的!”蓁蓁突然厉声呵斥。
路菱一惊,立刻跪了下去:“是妹妹,前一日偷听到爹爹的计划想着助他一臂之力便早早去了平乐寺,方丈是妹妹现的,根本来不及通知爹爹,便自作主张拦了姐姐。是妹妹撒了谎,只是,妹妹并无恶意。”
这才是真话。得到确认,蓁蓁便不再说什么,抛下一句“不可去路东家的桃林”,便直冲后面的马车而去,一边跑,一边道:“赶紧回去找路东家!”
路菱不明就以,一双眼睛泪汪汪地去拽成骅:“我只是觉得自家的地方更安全……”
此时的成骅已反应过来,顿时满头大汗,压着声音低吼一句:“若真的有歹人跟来,那路东家岂不暴露?快走!”
路菱显然没有想过此问题,这才慌慌张张起身,不上自己的马车,跟着蓁蓁一起进了后面的。
“姐姐可是恼了?”路菱满脸歉意。
蓁蓁淡然道:“我不恼,只是,你鲁莽了,恐会有大祸,需赶紧解决眼前之事。另外,我且问你,你将我带到此处,可有派人知会你父亲一声?”
路菱连连点头:“有的,我们走时,我便派人去找爹爹去了,只是爹爹藏在后山,可能需费些时间。”
蓁蓁“嗯”了一声挑起窗帘盯着外面便不再言语。
路菱怕极了,却又不敢再多做解释,怯生生地问:“如今我们是要去哪?”
蓁蓁未答,她对此地不熟,也不知去哪,只知要先离开,便问:“一直往前走是否可出这桃林?”
路菱忙道:“是,此地无人敢入,但东西方向是相通的。”
“平日可有人看管?”
“有的,果子未成熟时少些,果子成熟后会有更多。”
“你的马车有路家标志吗?”
“今儿特意派人外面租的马车。”
“你可曾经常在外抛头露面?”
“不曾。”
“派人在显眼的地方拦一下,理由是擅闯私地。届时斡旋一下,就说我们是来踏青的迷了路。”
路菱赶忙将头伸出窗外安排去了。
那边成骅也不敢有闪失,策马扬鞭赶回了山下,刚下马便有一人冲了上去,满面焦急地将他拉到了一旁。此人成骅极为熟悉,是路轲的贴身随从,忙将生的事迅讲了。此人极为光火,一边嚷着“女人就是成不了气候”,一边拉着他往河边的方向走。走了大约一刻钟,在一水潭之处,成骅看到了路轲钓鱼的身影。
远看悠然自得,走近之后才现路轲满面焦急,连鱼竿都要拿不稳。一看到成骅,他立刻咬牙低吼:“你也是将军身边的老人了,怎就让路菱给骗了!”
成骅着实冤枉,怎么也不会想到路菱会骗他,心里想着好在还未酿成大祸,便辩解道:“路菱妹妹太想为路东家分忧才做下如此鲁莽之事,还望东家息怒。”
路轲几乎要将鱼竿捏断:“你不必为她说情,看我回去如何责罚她!”
正说着,一个小厮装扮的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劈头便是一句话:“打起来了,是王爷的人,我们要不要插手?”
成骅赶忙拽住那人:“谁打起来了?”
那人道:“两位大小姐的马车行至东边的出口处,突然窜出一群人来,着的是我们府下人的衣服,但我看过,是前些日子我们一直跟踪的那些人,出自二皇子府,逸王爷安插的奸细。”
路轲扶额,偏偏还要继续装作悠闲钓鱼的样子,压着怒火问:“派人去了没?”
那人为难:“这边还需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