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得很快,两人大快朵颐,边吃边聊。王伟吸吸鼻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指着桌子上的菜说,“这么多好吃的,不整点儿冰啤酒有点儿可惜啊。”
“你没开车吗?”展鹏略微蹙了蹙眉。
“开了,不过到晚上不还好几个小时嘛,估计那会儿那点儿酒早就下去了。”王伟不以为然地瞥了瞥展鹏。
“我是不喝,真要被抓住,我可丢不起那个人。”展鹏哼笑一声,斜睨着王伟说道,“你要是胆儿大,你就叫。”他清楚王伟的家离得倒不算远,少喝两瓶也许真不是什么问题。
王伟见展鹏不反对,喜滋滋地叫了四瓶啤酒,他原本打算撺掇着展鹏和他一起喝,但展鹏坚决不喝,他也就作罢了。
王伟喝到第三瓶的时候,展鹏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张文峰的名字,嘴角不禁咧出促狭的笑意。“怎么大中午就打过来了?我们正喝酒呢,你要不要赶过来喝两口?”说完,他捂住话筒,向王伟做了个“张文峰”的口型。
“你可真有闲心。”张文峰不阴不阳地回复了一句,“你们喝吧,我没那闲工夫。”
“怎么了?”展鹏眯眯眼,哑然失笑。
张文峰沉默片刻,说,“第四起来了。”
“你说什么?”展鹏的声音陡然提高,餐厅里的人都朝他们这个方向看,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站起身向外走,边走边对张文峰说,“你等一下,我现在出去。”
第四个受害者是一个大学的研究生,警方通过他遗留在房间里的身份证,很容易就确认了他的身份。他的死状和前两起几乎完全相同,也是被捆绑后遇害。唯一特殊些的,是死者的嘴里塞着自己的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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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地是一家宾馆的房间,保洁阿姨上午打扫各个房间的卫生,敲那个房间的门没人应声,以为里面没人,就用自己的钥匙开了房间的门,眼前的一幕让她目瞪口呆。她惊慌失措地跑下楼,向值班经理讲述了看到的一切,酒店遂报警。
“你说什么?居然在宾馆的房间?”展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就是在宾馆的房间。”张文峰淡淡地说。
“那孙子他妈地疯了吗?”
“我也觉得他疯了。”张文峰像是笑出了声。
“是那孙子吗?”展鹏单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衔在嘴角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们调宾馆的监控了,确认就是他。”张文峰略显无奈,“凶杀应该是凌晨时分发生的,是死者单独在前台登记的房间,但是,他是和凶手一同上楼的,凶手是接近两点时离开房间的,他在酒店呆了接近一个小时。”
“他奶奶的,真是丧心病狂。”展鹏恨恨地说。
“我们刚勘察完现场,一会儿就回队里开会,我先跟你说一声。”张文峰顿了顿,“你小子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从上午忙活到现在,早都饿过劲儿了。”
“你也别说风凉话,我们也没闲着,民院这边儿呢。”展鹏吁了口气,想了想说,“估计这会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先回去开会,有新的情况再说。”
“嗯。”张文峰应了一声。
“等等,”一道亮光在展鹏的脑海中闪过,就像惊雷一般,他咬了咬嘴唇,对张文峰说,“有死者的照片吗,给我发过来。”
“怎么?”张文峰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可以去查查,他是不是那四个人里的。”展鹏快速地说。
张文峰马上会意,说,“我手里没有,等回到队里尽快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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