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天后,我以为一切都已经平息下来了。。。。。。有关他的事情,也就如此告终的时候。。。。。。一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南疆诸部落。。。。。。一种极其稀少罕见的虫蛊的母虫,出现在了万仞群山之中。。。。。。因为这种虫蛊的蛊虫,十分的稀少和罕见。。。。。。所以整个五溪蛮所有的部落都沸腾了,因为只要得到了这种蛊虫,将会被五溪蛮共同推举为南疆诸部族的领袖。。。。。。所以,我青溪蛮蛮王十分重视,针对此事召开了的集会,而我在集会中被付与了进入万仞群山寻找这种蛊虫的母虫的使命。。。。。。”大祭司道。
“这是一种什么蛊虫的母虫,竟然如此的重要。。。。。。”苏凌疑惑道。
不知为何,这次大祭司并未回答苏凌的问题,似乎还在有意回避,他看了一眼苏凌,淡淡道:“苏凌啊。。。。。。你不懂蛊道。。。。。。所以,有关这样的事情,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这样对你有好处。。。。。。”
苏凌闻言,也就不再追问下去,只淡淡的耸了耸肩。
“在我动身前往万仞群山之前,我特意的唤来了沙呼蚩,叮嘱他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要他一定安心在祭祀神殿之中,不要外出,不要惹事,不管生什么,一定要等我回来再说。。。。。。”
大祭司忽地自嘲般的苦笑道:“现在看来,我所有的叮咛和嘱咐,才是彻头彻尾最大的笑话。。。。。。他一直在等待的时机,就是我离开青溪蛮的那一刻。。。。。。。”
苏凌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沉声道:“那沙呼蚩之前之所以选择隐忍,就是因为大祭司您还身在青溪蛮,他所有的本事,都是你教给他的。。。。。。只有你离开了,这整个青溪蛮再无一人是他的对手,而他将可以肆无忌惮开始他的复仇!”
“苏凌啊。。。。。。一切都被你言中了。。。。。。”大祭司感慨道。
“我走之后,在万仞群山苦苦寻找了近三个月,却是根本未现传言的那种蛊虫的母虫的半点踪迹。。。。。。”大祭司沉声道。
苏凌冷笑一声道:“小子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或许这万仞群山根本就没有什么那种稀有的蛊虫母虫现世。。。。。。这一切都是沙呼蚩精心做出来的骗局,目的便是调大祭司出青溪蛮。。。。。。不知小子的猜测,对不对啊。。。。。。”
大祭司神情蓦地有些惊讶,半晌方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苏凌啊。。。。。。你果然心思缜密。。。。。。事实的确是你猜测这样。。。。。。万仞群山根本就没有出现那种蛊虫的母虫,一切都是沙呼蚩一手编造的谎言。。。。。。而我,却偏偏上当了,被他骗了。。。。。。”
“这些是大祭司自己猜到的么?还是您后知后觉。。。。。。”苏凌问道。
“不是我的猜测,而是沙呼蚩亲口告诉我的。。。。。。”
大祭司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三个月后。。。。。。我一无所获,只能带着无尽的不甘踏上返回青溪蛮的路,一路之上,我碰到了同样一无所获的其他所有部族的人。。。。。。当时我便对此事起了疑心。。。。。。于是加快了返回的脚步。。。。。。然而,终究还是晚了啊。。。。。。”
大祭司说到这里,满是痛苦的神色,嘴唇翕动,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凌也是扼腕叹息,不住摇头。
“我返回青溪蛮时,便现整个青溪蛮的寨子几乎一半以上化为了灰烬。。。。。。部族之中的人,死难者十有四五。。。。。。我的眼前,满目疮痍,几乎家家都有死人,几乎家家都被洗劫一空,所有的道路上皆是族人的尸体。。。。。。老人和孩子在哭泣,人间惨剧!人间惨剧啊。。。。。。”大祭司声音颤抖道。
“他。。。。。沙呼蚩一个人做的?。。。。。。”苏凌震惊道。
“苏凌啊。。。。。。若只是这些,也不算真正的劫难。。。。。。青溪蛮寨子被烧了,可以重新盖,族人死了,还可以继续繁衍生息。。。。。。总有重振之日。。。。。。可是,令我无比震惊的是。。。。。。四大长老全家老小,无一生还。。。。。。死的人,除了四大长老和他们的家眷之外。。。。。。还有左蛮亲王和他的家眷。。。。。。而青溪蛮王。。。。。。在守卫和部落的拼死保护下,虽然王室得以保全,可是青溪蛮王却身体之内却被种下了一种极其可怕的虫蛊。。。。。。唤作跗命蛊。。。。。。”
“跗命蛊?。。。。。。这是什么?”苏凌问道。
“跗者,跗骨之意也,中此蛊之人,此蛊在体内犹如跗骨之蛆一般,每日吸食中蛊之人的精血,直到将中蛊之人折磨到死。。。。。。这是一个漫长缓慢而可怕的过程。。。。。。这是我南疆诸部族都严禁的蛊道之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一旦被种下此蛊,此蛊终生无解。。。。。。中蛊之人,最后只能受尽折磨,凄惨的死去。。。。。。”大祭司沉痛地说道。
“什么。。。。。。青溪蛮王竟然被种下了如此可怕而残忍的虫蛊。。。。。。大祭司,您说过,花蔓是青溪蛮的公主。。。。。。那岂不就是她的父王。。。。。。”苏凌倒吸了一口冷气道。
大祭司沉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阿蛮的父王。。。。。。不过,虽然这跗尸蛊终生无解,但苏凌你也不用担心。。。。。。我王在我精心的调治下。。。。。。虽然身体。。。。。。”
大祭司顿了顿,叹了口气道:“但那跗尸蛊还是被我施展手段所压制。。。。。。因此,暂时还性命无忧的。。。。。。”
其实苏凌只是觉得这青溪蛮王是那个蛮族少女花蔓的父亲,那花蔓也算救过自己,所以才多问了几句,却不想那大祭司以为是苏凌在担心花蔓。
苏凌也不愿解释,闻言这才淡淡点了点头道:“大祭司。。。。。。这样看来,这是整个青溪蛮的大劫难。。。。。可是小子以为,仅仅凭着那沙呼蚩一个人的力量,绝对是办不到的。。。。。。”
大祭司似有深意的看向苏凌,缓缓道:“苏凌啊。。。。。。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苏凌这才一抱拳道:“很简单。。。。。。四大长老何人,左蛮亲王何人,皆是青溪蛮的实权人物,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一时不备,可是青溪蛮王呢?他可是整个青溪蛮的领啊。。。。。。却被沙呼蚩下了那么残忍的跗尸蛊。。。。。。而沙呼蚩,不过是被青溪蛮所有人都看不起的一个下等人,更是血脉不纯。。。。。。仅靠他一个人的力量,自然不可能威胁到那么多人,也不可能对青溪蛮带来如此大的灾难。。。。。。”
大祭司叹了口气道:“苏凌啊。。。。。。你的想法不错。。。。。。事实上,的确不是沙呼蚩一人所为,而是沙呼蚩联合了一个人,这个人有着绝对的权利和人手,是他们一起做下的这些杀戮和罪孽!”
苏凌忙问道:“沙呼蚩联合了什么人?。。。。。。”
大祭司半晌方一字一顿道:“苏凌。。。。。。你绝对想不到,沙呼蚩联合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他最大的仇人。。。。。。那个可以为了自己能够苟活,而不顾自己妻儿性命的。。。。。。沙呼蚩的亲生父亲――左蛮亲王!。。。。。。”
苏凌闻言,大惊失色,半晌方摇头道:“不对啊。。。。。。怎么会是左蛮亲王。。。。。。方才前辈您不是说了,左蛮亲王也死于这场劫难之中了么?若是沙呼蚩联合左蛮亲王,那左蛮亲王不可能死的啊。。。。。。”
大祭司摇了摇头,苦笑道:“苏凌啊。。。。。。你觉得沙呼蚩还认他的亲生父亲么?在他的心中,只有对这个亲生父亲无尽的仇恨。。。。。。就是他这个亲生父亲,左蛮亲王,亲手造成了他的母亲的惨死,更遗弃了他,他所有的耻辱和卑贱,都是他这个亲生父亲造成的。。。。。。所以。。。。。。沙呼蚩,自然不会放过他的父亲,左蛮亲王的。。。。。。”
“那你怎么说他们联合了呢。。。。。。”
大祭司叹息半晌,方道:“一切平息之后,我在倒塌了的巫神神像旁,现了一封信。。。。。。是沙呼蚩留给我的。。。。。。对了顺便提一句,巫神神像,亦是沙呼蚩亲自推倒的。。。。。。我看完了那封信,终于知道了,我离开这里之后,整个青溪蛮到底生了什么样的惨剧。。。。。。沙呼蚩并未隐瞒,将所有的事情,在这封信中,一字一句。。。。。。都告诉了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凌问道。
“苏凌啊。。。。。。其实,这场劫难的所有阴谋和筹划,在那场蛊道大会结束之后,就已经开始悄悄地进行了。。。。。。也是在那时,那沙呼蚩,在二十余年之后,再一次地和他的亲生父亲。。。。。。也是他的仇人左蛮亲王再次相见,并达成了联手。。。。。。所有青溪蛮的大劫难,便是从他们这对冤孽父子二十余年后的见面。。。。。。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