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如果大队长通知了全大队的话,来的人怎么会这么少呢?”
“是啊,好几家平常有什么热闹或者说有什么通知,早就到了,怎么今天没看到,明明他们离大队这边更近。”
“不会是有选择的通知吧,只通知了我们这些人家,可这又是为什么?”
“咱们有什么共同点吗?”
“没啥共同点啊,奇怪……”
“大队长,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还是要等人来齐了才能说啊!”
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特别是现并不是整个大队的人都来了,只来了二十几家的时候,他们就更觉得奇怪了,到底为啥?
大队长直到看人来的差不多了,这才让所有人都进屋,挤在屋里关上门。
随后闭了会眼,愤怒的咆哮道:
“你们知不知道昨天那个知青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他没有消失,他是被吓得跑回了公社,现在闹着要离开呢。
我这张老脸啊,被你们丢尽了!”
说着时,高古翔还没忘了左右拍拍自己的脸,劲很大,噼里啪啦的响着:
“昨天晚上大半夜,到底是哪个跑去撬门,跑人家床上去,想撕人家衣服的,你们要不要点脸了,公社领导说到这的时候,我恨不得掏个狗洞钻进去。
人直接问我们大队都是土匪吗?
还带强抢民男,强迫民男的。
具体怎么丢脸我就不说了,反正我这张脸已经快丢干净了,但我想昨天晚上半夜跑去强迫人家小亥的,肯定不可能是大队哪个男的是不是。就你们这二十几家,家里的女的比较彪悍,你们都给我仔细回忆下,昨晚谁半夜出去了。
到底是哪个这么不要脸!!!
是没见过男人吗?”
听到这的时候何止是高芸啊,在场大多数人基本都是一脸懵,啥?大队长到底在说些啥?咋感觉好像每句话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却有些不大能理解呢?
所以那胥亥是昨夜被非礼了。
然后连夜跑回公社了吗?
“不会吧,咱们村有这么彪悍的女的吗,我家那姑娘肯定不至于,大队长你确定不是知青在胡说八道,不会是那知青来了后,受不了环境在胡说吧?”
“怎么可能?咱们村女的再怎么彪悍也不至于这么不要脸啊,不会的。”
“不是,大队长,你凭啥怀疑是咱们大队女的啊,就不能是男的吗?胥亥那么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女扮男装呢,咱大队女的都没一个有他标致。
指不定是哪个男的兽性大呢。”
“拉倒吧,就胥亥他那瘦胳膊瘦腿的,要真是男的强迫,他能逃得了。”
“也有道理啊!”
眼看众人议论纷纷,连高芸都不由嘀咕了句:“好家伙,这是魅魔啊!”
“姐,啥叫魅魔?”
“回去跟你解释,先听着。”
之后吧,其实没吵出啥结果来,因为谁都不承认,自家有人晚上半夜出去过,甚至有一半人认为是那知青吃不了苦,想回去,才找了个借口诬陷他们。
“不可能,我就跟你们说不可能是诬陷,因为人家不是要求回去,而是宁愿去垦荒农场,都不愿意在咱们大队呆着,垦荒农场可比咱们大队辛苦多了。
人家那个苦都愿意吃,还能不愿意在大队留着?那肯定是有了心理阴影。
公社说了,必须得有个交代。
现在自己站出来,或者说我们大队自己查出来,那去道个歉,给予一些赔偿,内部再惩罚一段时间也就罢了。毕竟这事一来说出去不好听,二来他也确实没被伤害到,但要是一直查不出来。
回头公社肯定是要派人严查的。
要是由公社查出来,最起码也是十年劳改,公社领导说了,他是咱们公社来的第一个知青,第一个知青就遇到了这么恶劣的事,不赶紧内部想办法处理妥当了,事情闹大谁都没有好下场。”
在众人讨论的时候,高古翔一直在仔细观察他们的脸色,但也没观察出什么结果来,此时只能直接摊牌,表明此事的严重性,以及这事必须有个结果。
现在站出来还能坦白从宽。
被公社查出来,那就没法轻了。
可惜依旧还是没人站出来,最后大队长只能表示先散了,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如果有什么线索也可以过来偷偷告诉他,只要找到人,工分好处少不了。
然后在场人等便迅散去。
散去的同时还互相嘀咕讨论着。
只有高芸姐弟被留了下来,被留下来叮嘱别在县城瞎说,当然了,高天养也被叮嘱警告了一番,然后他们俩才被放走,跟王大妞回家,并且协助她一起将当天的蔬菜和黄鳝之类,背往县城。
路上也是边走边聊。
“真是想不到,咱们大队竟然还有胆子那么大的人,以前只听说过女的会有危险,第一次知道男的也有危险。”
“现在我更好奇他长啥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