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外公外婆过来探望时现崔望舒了高烧,而家里两位大人以为只是小孩子贪睡起晚都没意识到居然是生病。
幸亏最后就医及时,这才没留下什么不可挽留的后遗症。
不过经此一事后,两位老人也知道儿子儿媳扶养自己的两个孩子已经很辛苦了,再多两个也的确有点力不从心,仔细考虑过后,他们决定将两个孩子接到身边扶养。
老者居住在乡下。
跟城市商品房楼上楼下、左邻右舍居住的人姓甚名谁都不清楚的情况相比,乡下人一条街下去谁家有几口人谁家做什么都熟稔得好像老朋友一样。
两位老者住的是自己设计的独栋自建房。
前面围了个大院子,墙角撒有花种,不需要精心打理,每到春夏时分就会开出极具韧性与生命力的蓬勃鲜花。
房子后面开了几块地出来。
地里种有时蔬,还有玉米和龙眼树,再远一点靠近山的那边还有一大片竹林。
崔望舒还记得刚来外公外婆家时,两位老人从地里随手掰了两根脆嫩的黄瓜,用水冲洗干净后塞到他们手里,笑着说随便吃。
那种寄人篱下的忐忑,在老人关怀慈爱的呵护下,缓缓消散了些许。
从城市到乡下,虽然生活质量没有改变什么,但对两兄妹来说还是有很大的不一样。
有些邻居家的小孩格外热情。
跑到他们面前,大咧咧说他们父母双亡没大人照顾很可怜,以后他会好好关照他们。
虽然话是好话,也没什么恶意,但听着就让人非常不舒服。
好像他们是什么需要人怜悯的弱者,这种施舍般的同情,让两兄妹都觉得分外难堪。
哥哥性子冲,一听就急眼了,像头小狮子一样冲了出去差点跟别人打起来。
说是差点,因为那时候外公及时出来维护了他们兄妹,也替他们呵斥了那个了好心却乱说话的家伙。
这种背后有人撑腰的感觉,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了。
以前寄人篱下时两兄妹生活得小心翼翼,生怕给舅舅舅妈造成麻烦,所以外面听了什么闲话回来都不敢抱怨诉说。
但外公外婆什么也没说,却很坚定地用行动传递了两个字——别怕。
自此,后来两兄妹就这住了两年,很多不习惯的地方也渐渐成了习惯。
比如说他们会早起跟外公外婆一起给菜地浇水,会放学后去池塘丢水漂玩,还会在龙眼成熟的季节爬上树摘龙眼。
对了,有一次妹妹还在外面捡了条别人不要的小狗崽。
给小狗崽洗干净后,大家才现原来他们以为的黄色皮毛只是因为被泥染脏后变色了。
实际上这是一只小白狗。
只可惜这只小狗养不到三个月就突然失踪了,外公外婆也帮着找了好久,但就是没找到。
崔望舒为此还伤心了好久。
可是上个月的某一天,所有人只是睡了一个觉,然后世界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妹妹更是第一次激动得那么神色鲜活。
她冲进崔舒诚的房里,将兄长摇醒,“哥!哥!小白回来了!”
小白是崔望舒给小白狗起的名字。
小白回来了?
哥哥鞋子都没穿好就冲到了前院,结果现原来小白住的那个狗窝里,竟然凭空多出了两只相互依偎的宝可梦。
岩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