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京,为了节约时间,他和谢晓成只带了一千精兵,如今还安置在城外。
谢晓成入宫受封被皇上留下用宴,张越还得出城去看着那些士兵。
许愿把人送出城后,回头就看见了一辆马车。
车帘微动,一柄扇子掀起车帘一角。
陈山道:“许公子,上马车。”
“你家公子这么无聊吗?”
许愿问道。
虽是这样说,许愿还是利落的上了车。
马车里烧着炭,并不算冷。
见许愿上了马车,北尧便直接道:“这几天有些忙,没空来问你,那日你见荥妃,问了什么?”
北尧本来没准备多问的。
但听公子覃回的消息,他总觉得许愿的行事有些变了。
以往的许愿,最是惜命。
便是宋修文害的她进不了文华宫,她也没有任何动作,只在听说他的事情以后,去宋府拦了人。
可如今不一样……
她似乎,准备和宋天成正面对上了。
不止宋天成,还有韦沉以。
北尧甚至想问许愿有没有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没有任何官职家世的人,如何和朝中两个大臣相争?
“秘密。”
“我先前才帮了你,换个秘密不过分吧?”
许愿微顿,看着北尧的脸庞。
北尧很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就如天上的皎皎明月一样。
此刻,他就这样带笑看着她。
许愿恍然觉得自己心漏了一拍,遂收回视线,别开头道:“我问荥妃娘娘为何入宫,可是有什么不情不愿的事。”
北尧挑了挑眉,“这种事你不问我?好歹我也是沈家二公子。”
“你是……,你说的也对,这件事无伤大雅。”
许愿想问,你真的是沈二公子沈仁耀吗?
可话到嘴边那刻,她又收了回去,只有一句叹息,“我想问的,自然不止这一件事,我还还回去了一个东西。”
“什么?”
“一个信物。”许愿说完,不准备说下去了,见陈山也没着急赶马车离开,问道:“你不准备回去吗?要是不准备回去,我就自己回去了。”
听得许愿这句话,北尧道:“我是想来告诉你,伍拾明这个人,你最好与他少接触。”
“为何?”
“因为我与他不对付。”
“你一个沈家公子,为难一个摊贩做什么?”
听见这句话,北尧不由得看向了许愿,“许愿,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
“伍拾明背后,是太子。”
“不,伍拾明背后的人,是我。”
许愿看着北尧,同样笑着,“你尽使出你的手段,伍拾明,一定不会死。”
“你是想跟我作对吗?”北尧反问。
“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我更喜欢互利共赢,你对付太子,我拉拢伍拾明,并不矛盾。”
不止为何,北尧听见这句话没有半分开心,反而有些难过,他问:“你宁可选择伍拾明做盟友,都不考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