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取了一上午的土,装了十几个编织袋,许清涯的车后备箱里装不下,又往赵小禹的车后备箱里装了些。
李彩衣说:“这不是取样,这就是上货,别说是做实验了,就是吃,也够吃几年的。”
三个人开着两辆车回到市区,赵小禹请两位女士吃了饭,又把土样送回电瓷厂。
许清涯喊出研室的人,把土样搬了回去。
人们都大吃一惊:许主任这是干嘛,要盖房嘛?
赵小禹临走时,许清涯说:“老同学,我尽力,但希望渺茫,你要提前有这个心理准备。”
赵小禹说:“我早做好准备了,你也别太把它当回事。”
其后十来天,赵小禹一直没联系许清涯,怕给她造成心理负担。
他在矿上待得闷了,就回了农村,顺便和老胡商量一下,把养猪场倒到那个地方。
老胡倒是没意见,存在的问题是,他的养猪场有多一半的猪,是代附近的村民养殖的,即使要搬,也至少要等到明年。
某天夜里,很晚了,许清涯终于给赵小禹打来了电话。
“赵小禹,对不起,”她的声音沙哑无力,仿佛大病初愈,和她平时元气满满的说话腔调判若两人,“我没能帮到你,我就这么大点能耐,我……”
“没事没事,已经很感谢你了。”赵小禹听到她说得很艰难,便打断了她,“你又不是神仙,我知道你很尽力了,这几天我已经在计划着开养猪场和农场了,祝我成功吧!”
“嗯,祝我成功!”
“啊呀我的娃哈哈,”赵小禹假意恼怒地说,“是祝我成功,不是祝你成功,这么心不在焉吗?”
正在情绪低落的许清涯,听到这话,哈哈地笑了起来:“对不起,说错了,祝你成功!”
“这么晚了,你还在单位吗?”赵小禹问。
“咦,你怎么知道?”许清涯止住了笑。
赵小禹说:“我听到了桌子的响声。”
许清涯又笑了起来。
“赶快回去睡吧。”
“嗯,就回。”又过了十来天,赵小禹来到市里,就算明年倒养猪场,今年也该着手计划了,要建多大的猪舍,在哪里建?
没有固定客户,猪肉往哪里销?
还有农场,免不了要请个专家,选几块适宜种庄稼的地,具体种什么,用不用盖大棚?
钱全投在那个废矿上面了,还要筹备资金,是找人合伙,还是跑银行贷款?
事情多得很,得抓紧干。
赵小禹白天去了红泥沟的矿上,研究了一天,晚上回到市里,想请许清涯吃个饭,感谢她的帮助。
可是给许清涯打电话,却是一个男人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