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标,就要行动。
父亲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去做这种事,时煜自然更不会让时念这个姐姐去涉险。
所以,他身体稍微养好了些,就跟老头子说,想接手了解公司的运作。
时开济原本将人认回去,就有打算慢慢把产业都交给儿子和孙子、孙女。
可时默记忆没恢複,对他的那些产业都没兴趣。
时煜和时念,对他的态度也很疏远。
现在孙子出事了,醒来就要一反常态接手产业,时开济是什么样的人,在商城浮沉多载,再加上前阵子接二连三怪事生,隐约就已经猜到了什么。
如果有的人真没眼力见,养这么多年,还想做白眼狼,图谋不属于他的东西。
那他时开济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对方。
于是,时开济一边将最得力的手下和管理层都交给时煜,一边给他加派保镖保护,并开始着手调查从多年前开始在锦城生的一切。
没想到这一调查。
给时开济查出了许多从前没现过的猫腻。
原来有人比他更早知道了时默的存在。
并想在他们父子还没相认之前,斩草除根。
于是,那人两年多前便开始着手布局。
先是刻意利用资本打压时默的公司,让他公司周转不灵不得不借用大量资金。再和前阵子一样,制造一起意外车祸,将时默夫妇撞下大桥。借此永久铲除,这个可能的继承人。
然后,故意让人上门讨债,特意将时默公司的欠债转移给锦城当地的地痞流氓,再在背后推波助澜,勒令对方就算坑蒙拐骗、闹出人命都没事,一定要把两个孩子给彻底毁掉。
难怪一般人要债,身死债消,就算有人不忿找到儿女那闹,法院也不会支持,闹了也没用。
但偏偏那时候的光头和那些债主,根本不在乎有没有法律依据,不管能不能要到钱一定要上门硬闯,恨不得把两个孩子逼死。
原来这一切背后,都是有人指使。
在时开济调查出这些阴谋的同时。
时煜在集团内部,利用他最新写出的程序,也成功的抓到了时诚在公司内部中饱私囊、借用公司给他外面开设的皮包公司牌业务,借此敛财的证据。
时煜将证据全都交给了时开济。
时开济对养子多年的情谊,早已在查到锦城那场车祸后,消磨殆尽。
他自认对时诚不薄。
时诚本是孤儿,那年赈灾,他见他双眼明亮,觉得这孩子聪慧,又和自己有缘,便把人接回家抚养。
原本,他只是准备资助时诚读书,念到大学毕业出了社会,便让他自立门户。
可时诚却很舍不得他这个养父。说宁愿留在他身边,把他当亲生父亲。
他被时诚孝顺感动,更加用心教他。
但他早就该想到了,人性本就是欲壑难填,既然成了他时开济的养子,又怎会愿意眼睁睁看着他的亲生儿子回来。
时开济甚至不愿意再见时诚一面。
他将那些罪证交给警方,直接通知警方抓人。
可没想到的是,时诚这么多年,没少在外面花钱经营自己的人脉关系。关键时刻,集团内部有人给他告密。他得到消息,提前跑了。
在这之后,时诚整整有一个月没有出现。
直到一周前。时煜猜到时诚差不多该狗急跳墙了,只是没料到时诚竟然那么疯。
现自己上天入地哪都跑不掉的时诚,终于绝望了。他利用在公司多年的关系,藏了一把匕躲进了公司。趁着时煜到公司的机会,冲向时煜,把匕插向他胸膛。!你根本就不在乎。”林窈眼眶却更红了,胸腔里酸胀一片充满了委屈和苦涩,“我遇到什么人、出了什么事,你根本就不在乎的。你要是在乎,就不会一下子离开那么久,说了很快回来让我等你却能两个月连一点音讯都没有。时煜,你根本不在乎我……”
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她鼓起勇气把本来不想说的那些质问都宣泄出来。
但却在伸手推开他的那一瞬间,被他反过来握住了掌心。
“没有不在乎。”时煜低声地说,右手紧紧地握住她左手,在她左手的掌心低眸吻了一下。
很轻很轻的一个吻,却是很沉重的语气。
“没有不在乎你,只是因为……这里。”
他拉着她的左手掌心,薄薄的眼皮依旧垂着看着她,却略微偏了偏头,让她的手心落在他右边耳后的上。
林窈掌心缩瑟了一下。
才感觉到指尖的触感不对。
她左手指尖好像摸到他右边耳后有一条疤痕。
林窈微微眯起眼,眸光颤了颤:“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