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阁下如何称呼,来刺史府有何贵干?”来人一看就不好惹,所以门口的衙役也难得地客气了很多。
“织造局,见刺史大人。”
“啊,哦,大人请随我来。”
“不用,我知道路。”
吴凤山刚从城墙上回来不久,此刻正要脱下被淋透的官服,便看见这个魁梧的髯须大汉迈着坚硬的步伐缓缓而来。
“你怎么来了?”吴凤山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手下在李荣禄府上听到了一些和你有关的消息。”髯须大汉也没有丝毫感觉别扭,旁若无人的走到茶桌旁,自顾自倒了一杯。
“哦,看来这些富商大贾们,已在李府商量出了募捐的金额,本来就料到这些人小气的很,如今你来了,那说明他们的小气已经到了连你都不下去的地步。”
“一斤米二十碗粥,一人每天一碗。”
“哦,这算盘打的还真是精妙啊。老师曾经对我说过,灾民不是人,但从这些富绅眼中,岂止不是人,连狗都不如。”
“嗯,的确,李荣禄他们家的狗,平时吃的都是新鲜的牛肉。”作为新分配来的织造局驻湘州主事,别说李荣禄家的狗,就算是他们家的老鼠吃的是什么,陆海山也能轻而易举的知道。
“哦,这么说的话,倒是比我吃的都好了。”吴凤山不怒反笑。
“你不生气?”
“预料之中,他们有说什么时候把银票送来吗?”
“明天一早,十五万两。”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大笔银子。”
“走了。”
“你不等我把衣服脱光再走吗,这还什么都没看到呢。”
“滚。”
“等会,着什么急啊。”
“怎么,难道你要留我吃饭?”
“嗯,三年没见怎么着也得喝杯酒,然后顺便聊聊怎么把刀子架到他们脖子上,当然得等明早我先把银票拿到手后再架。”
“等灾情过去再喝吧,这里是李荣禄他们一些见不的光的买卖。”髯须大汉从袖中掏出一沓纸张,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就走了,吴凤山也丝毫没有挽留,好像他刚刚叫住来人就是为了要这些把柄似的,而髯须大汉来此也好像是特意为了送这些东西。
“小六。”
“老爷,小的在。”
“呐,拿去研究研究。”边说着,吴凤山直接脱下了裤子,好像刺史大人很喜欢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