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原本牵着陈默走在前边,这时候停下来,回头看来。
陈默抬头看着他,“要不要换一张。”
“嗯?”
咔嚓。
曾经在教室桌上睡着的少年,变成了镜头里宽松衬衫掩不住细窄的腰的青年,他跨坐在底下的人的腿上,迎着卧室背景里朦胧的光,引人遐想。
房间里的声音听起来模糊不太真切。
“换一张。”
“这张?”
“也不行。席司宴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对着我高中时候的照片干过什么?”
“你觉得呢?”
“你报复我呢吧,报复我高中那次在浴室洗澡和你打视频,我故意说不会对着你那张脸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某人惯会引开重点,“我当时也没说不行。”
席家给陈默安排的房间,原本是在席司宴旁边的。
可几天之后,不论是席家的人,还是佣人,撞见两个养伤的人每天大清早从一个房间出来,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他们确实没干什么,大多数时候只是相拥而眠,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陈默不在乎。
席司宴就更别说了。
偶尔遇上席家比他俩年纪小的小辈好奇,席司宴也有无数种办法,治得人哭爹喊娘。
直到陈默发现席司宴存在头疼的毛病。
加上两人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就还是决定搬回云顶湾的别墅。席司宴的头痛不算严重,不过在休息不好的时候还是会犯。
陈默为此有些心焦。
毕竟无法确定到底是爆炸的后遗症,还是跟他看见那些记忆有关。
“我知道有个老医生,专治头痛病的。”这天袁浩来云顶湾取资料,看见茶几上的药瓶知道后说了句。
陈默不太抱希望,毕竟连席家找来的医生效果都不好。
但他还是问:“在哪儿?”
“我老家。”袁浩说:“我妈十几年的偏头痛就是那医生给治好的,不过我老家在县城,过去的话可能需要好几个小时。”
陈默还是找袁浩拿了地址。
打算在繁忙的行程安排中,看看有没有两人都有时间的时候,过去一趟。
“师父。”袁浩是第一次来,打量周围,眼里带着艳羡,“席总家这房子这么大,平日里就你们两个人啊?”
陈默拿着手机笑了声:“阿姨还没来。怎么?羡慕啊?”
“羡慕。”袁浩毫不犹豫点点头,“虽说咱们公司工资不低,也有项目奖金,可我算了下,我要在绥城买下一栋这样的别墅,起码还得工作两百年,两百年呐,我能再活五十年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