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恨不得以头抢地,迅速和他发誓:“戚总,我们真没有!”
戚述:“。”
“哦,主要是付了律师费嘛,那么多钱不扒他几层皮多可惜。”白建安有理有据。
戚述快要被气死:“你浪费公款……”
“你看看他的效率,哪浪费了啊?该花的就要花。”白建安骄傲地看向大屏幕。
演示电脑登着邮箱,这时律师已经顺利拿到信息,整理附件发到了他这边。
正文页,相识的律师留言:[继续下去有点困难,还搞吗?]
当着所有人的面,白建安表态:[就搞。]
他进而点开附件,跳出来另外四人的身份信息,鼠标慢慢地滚动轴体。
“你们看看这号,哎,注册时间就上个月,最近路演那么多怎么没干脆累死他呢?”白建安很无语,“让我瞧一眼是哪个混蛋。”
加载完下一页,画面字体寥寥。
[实名制信息
姓名:戚述]
瞳孔涣散的白建安:“……”
深受震撼的江知羽:“…………”
经理在找上吊绳:“………………”
全场原先有些吵闹,待到这两行字出现,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所有人的表情堪称复杂,想看戚述又不敢看,想瞧江知羽也不敢瞧,唯有同情地将焦点投向白建安。
什么人间惨剧,打官司端掉了高级合伙人?
白建安显然也难以承受这个结果,一动不动地僵硬了半天。
就在江知羽想关心他是不是血管爆了的时候,他如梦初醒,极其恍惚说了句:“啊?”
帮他放PPT的下属瑟瑟发抖,感觉他再看这个附件就要心力衰竭了,连忙帮忙回退地到了上个页面。
很遗憾,白建安之前在回复消息,页面上清清楚楚两个字:
[就搞。]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乱瞄,听汇报的一众人少说年薪百万,面对这个可怕的场面,愣是不约而同地表情空白。
哪怕美联储挑着现在降息,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意
识似乎被困在了很遥远的地方,大家都在回想这个ID有过的精彩言论。
戚述打破僵局:“敬爱的白部长,我请你喝下午茶好吗?”
什么叫做滑铁卢?这回算是白建安从业以来的大塌方,真是攒足力道的一巴掌,拐完九曲十八弯,精准扇到自己脸上了。
怪不得戚述明里暗里地不让维权。
怪不得戚述看到别人谈及隐私,也淡淡地表示无所谓。
怪不得戚述最近没在朋友圈暗戳戳秀恩爱,白建安以为他变成熟了,还特意去郊外放了鞭炮……
“白总您先松开鼠标?”江知羽小心翼翼道,“再这么捏下去,它快要碎掉了。”
别说鼠标,白建安也要碎了。
对面的两人在此刻还互相默契地搭台阶,他险些被这对情侣吓到当场昏迷,身形不由地晃了晃,颇为虚弱地扶住了桌子。
“戚述。”白建安仿佛在啼血。
他难以保持基本素质,被颠覆到语无伦次:“戚述,你他妈的,我靠,想要我的命可以直接拿,你、你……我好像不认识中文字了,谁来念一下那个实名制是谁?”
别说白建安,江知羽也快晕了。
他明白这边对不起白建安的呕心沥血,吭哧挖了半天的大坑,合着是埋葬了公关部。
说起来戚述也该被指责,不过江知羽愧疚归愧疚,对象被骂两句就差不多了,再骂的话自己听了不舒服。
他避之不谈戚述有多过分:“我们怎么可能想要拿白总的命呢?谈个恋爱怎么变成法制节目了?您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
杨牧川道:“对啊对啊,还好律师函发了没多久,也没摆公司官网上,大家伙儿赶紧解决问题。”
白建安愤怒:“为什么高级合伙人会泡论坛啊?我不明白!戚述回到家不睡觉、不炒股也不陪对象!他一个劲秀恩爱!谁能理解他的爱好?”
这会儿他有点缓过来了,再朝戚述说:“你答应过我的,你保证过你没有暴露癖!”
戚述凉飕飕地说:“我是的话早就盖公章说自己有对象了,谁能配合你闷那么久?”
最开始白建安说时机没到,戚述也认为是这样,太着急托出未免冒失,自己也乐意稳着点。
现在周围全是祝福的知情者,戚述也没那么想继续忍。
他从没打算一直回避,这件事对他而言,由始至终不该被忌讳。
或许外界会因此有些议论,但那又怎么样?
戚述的责任心重,对公司有自己的交代,何况偌大的一个国际集团,不可能被私人八卦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