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可如何是好?边境百姓又要遭殃了。”一位心系百姓的大臣忧心忡忡地说。
“也有可能是我们打了胜仗,所以才八百里加急传报喜讯呢。”一位乐观的大臣说道。
“武军实力强大,这次可是蒙都善亲自带兵,并且足足有十万大军,胜仗?这怎么可能?”有人立刻反驳道。
“蒙都善怎么了?咱们的边军统帅可是并肩王,我相信王爷定能保我边境无虞。”
“王爷是很厉害,但是燕山关可是在一个月前刚被摧毁,即使此刻已经重建,你觉得一个月建起来的城池能够挡住武军十万铁骑?”
此时工部的一位侍郎,眉头紧锁,一脸忧心的说道,作为工部日常主事的官员,他对于这工程在了解不过,因此他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纷纷陷入沉默之中。
一股压抑的气氛快速在大殿中蔓延,就连在一边侍奉的宫女太监此时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高台之上,赵甄也是早早就已经来到殿中,此刻其身着明黄蟒袍,头戴紫金冠,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峰,眼神坚定锐利,尽显英气不凡。
然而,此刻其眉头紧锁,面露担忧,双手握拳微颤。强装镇定的神色难掩其内心不安。
“秦兄可是还在那城中啊,如果真是城破。。。。。。”
想到这里,赵甄心头一颤,便再也不敢往下想去。
“哎,不管是胜仗还是败仗,都得等陛下来了才能知晓。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无济于事。”
良久之后杨阁老叹了口气说道。
众大臣纷纷点头,不再言语,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不安。时不时地望向殿门,期待着皇帝和信使的到来,心中默默祈祷着不要是最坏的消息。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来人,更衣。”
养心殿中,禹皇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疲惫之色。五日前敌军扣关的战报送来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抽调物资支援前线,同时还要分心密切注意国内藩王的异动。已经三天三夜未合眼,直到昨晚凌晨才疲惫地睡下。
那八百里加急送入宫中之后,薛襟便已经收到,但其为了让禹皇能多休息一会儿,并未第一时间将战报递交。此刻禹皇醒来,薛襟这才恭敬地呈上战报。
禹皇看着薛襟,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薛襟,可是前线传来的?情况如何?”
薛襟微微躬身,轻声说道:“陛下,这正是前线的战报。老奴本不想打扰陛下休息,但陛下醒来,老奴不敢隐瞒。”
禹皇一听,顿时震怒,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薛襟,你好大的胆子!前线战报如此重要,你竟敢隐瞒不报,你可知这会耽误多少大事?”
薛襟吓得连忙跪地,磕头道:“陛下息怒,老奴也是一片忠心,见陛下操劳过度,实在不忍叫醒陛下。老奴愿领罪,请陛下责罚。”
禹皇怒视着薛襟,胸口剧烈起伏着。过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薛襟,你跟在朕身边多年,朕知道你忠心。此次之事,朕暂且记下。若再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薛襟连连磕头谢恩:“谢陛下开恩,老奴再也不敢了。”
禹皇皱着眉头,打开战报,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和所有大臣所想一样,他自登基以来每年都要和武国打上几仗,且这些年他们也从未占据上风,一直都是在被动防御。
每次敌人来犯短则一两个月,长则需要半年以上,且每次都是己方损失一定的粮草钱财人口之后对方这才罢休。
这些年最大的一次胜利还要输一个月前那场歼灭战。
可如今武国可是派出了十万铁骑,并且由武国军神蒙都善亲自率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