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轻笑:“他可真是个实诚人。”
李莲花却在此时说道:“这么说来,肖紫衿真的可疑?”
毕竟在李莲花的世界,这十里红妆,便是肖紫衿弄出来的一场闹剧。
只是那次,李莲花和李相夷幸运躲过去了。
方多病道:“小笛看到的那人,是肖紫衿?”
李相夷道:“第二个下毒之人,慌慌张张,毫无章法,明目张胆下毒,没有隐藏或销毁瓷碗和醒酒汤,要么是临时起意,要么就是根本没做什么周祥计划,不像单孤刀和封磬的风格。
“这行事风格奇奇怪怪,倒还真像肖紫衿。只不过,他杀我的理由是什么?若是为了阿娩,是不是太狠了点?他能有这个智慧和胆量?”
李莲花赞同:“肖紫衿阻止刘如京把汤送去宴会厅。可能确实想在醒酒汤里下毒,隐秘、混淆视听,又能逃脱罪责。动手之后又开始害怕,所以一时忘了收拾,慌不择路逃窜。”
方多病也说道:“还是赶紧去找乔姑娘,她知道些什么。”
却在此时,林白青惊道:“大事不好了,如果肖紫衿真的掌握着十里红妆,有下毒嫌疑,那……”
“怎么了?”几个人同时问道。
林白青急道:“相夷生辰后第二日一早,我遇到过乔姑娘,她说接到家中急信要回家。我不知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怕影响她,就没把相夷中毒之事告诉她。”
“更糟的是,我问她要不要派人送她,她说肖紫衿外出办事,正好可以送她一程……我那时因为相夷的事,都快急死了,想着肖紫衿可靠,根本没多想!”
这时候出远门,着实诡异。
又是肖紫衿顺道护送,这也太凑巧了……
几个人顿觉情况不妙。
“乔姑娘该不会是知道什么内情,被肖紫衿算计了吧?肖紫衿和云彼丘有没有可能联手?”方多病问道。
却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林白青去开门,门外竟然站着乔婉娩。
所有人看到乔婉娩,都暗自松了口气。
乔婉娩认真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莲心妹妹”身上,露出惊讶神色:
“相夷?你怎么弄成这样?”
李相夷长话短说,解释了一下,又问乔婉娩如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乔婉娩道:“走到半路,家里来信说事已解决,我就回来了。”
林白青给乔婉娩诊了脉。
还好,乔婉娩没中十里红妆之毒。
然而,她体内也有少量无心槐。
乔婉娩说道:“难怪我最近总觉不适,竟然是中了毒。上次给相夷的花烛,我留了几支自己用,是因为这个吧。”
李相夷帮她解了无心槐,问道:“阿娩,这花烛你从何处得来?”
乔婉娩答道:“这花烛,是我和云女侠一起买的,以前就买过几次。给你的是最近刚买的。”
这就不用说了。
云女侠是云彼丘堂妹。
云彼丘定然是因为堂妹说起,得知乔婉娩要送花烛给李相夷,从中动了手脚。
说到肖紫衿,乔婉娩脸色有些白:
“当晚我离开厨房,身体不适,走走走停停,还没回到住处就晕倒了,很久才醒,是肖紫衿送我回去的。
“可是,那晚他真的很不对劲,给我倒茶时,手都在抖。他说是因为被我吓到,太担心我,但我总觉得一定还有别的原因,难道真是他……”
看来肖紫衿应当是下毒过程中遇到突状况,才会慌慌张张,什么也没来得及处理就逃走了,路上意外遇见乔婉娩晕倒了。
方多病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继续暗中调查有难度,直接公开又容易打草惊蛇。”
李相夷神秘一笑: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管是凶手还是别有用心之人,让他们通通自己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