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莓看着花熇嫣,一脸的不相信:“爸,你别开玩笑。她这么年轻,又不是科班出身,怎么能治了你都没有办法的伤病呢?”
黄礼越摇摇头:“莓莓,话不能乱讲的。俗话说有病乱投医,有时候治病是要看缘分的。古往今来,医学大家辈出,各有擅长。例如扁鹊能治好的病,张仲景未必能治。”
黄莓继续说:“别的病,她可能治好,这病未必。我看熇嫣妹妹,仅有二十六七岁,你应该没结婚吧?男人的东东西西的,你见过几根,摸过几次?连生理结构和必要功能你也未必懂,怎么能治好橙子的病呢?熇嫣,你说我讲得有没有道理?”
这话没法回答!
花熇嫣尴尬一笑,算是回应黄莓。她转头对黄澄妈妈说:“黄阿姨,如果您愿意,我就摸摸黄澄的脉,不过,我不敢保证能治好。”
“好啊,你懂医,就试试看。如果治好了,咱们一切好商量。对了,我姓钱,叫钱怡然,不姓黄。”黄澄妈妈说的嘎嘣脆。
黄澄在一旁说:“那个,那个美女医生,我那里你看不看?”
花熇嫣脸一红,其实她已经瞟见了肿胀的水管和紫红的荔枝。她小声说:“你,先把裙子放下来,秋风阴冷,避免着凉。”
就这一句话,黄澄心里信了几分。他已经感到那里冷嗖嗖的生疼,是那一种收缩的疼,好像两枚荔枝要冻裂,急着要缩回到他的腹腔里。
有了初步的信任,黄澄很配合花熇嫣的手法。在花熇嫣切脉时,他尽量保持心气平静,不去乱瞄美女医生的胸前深沟,不去胡思乱想。
花熇嫣切了一会儿脉,便收了手,闭目思考,恰如入定一般。
钱怡然看花熇嫣的面色如常,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黄礼越也在观察花熇嫣,看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暗喜。
钱怡然忍不住了:“熇嫣医生,熇嫣医生,您倒是给个话啊?”
花熇嫣睁眼一笑:“黄澄先生,我有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吗?”
“什么问题?”
“晓珊她踢中你的搞完,当时你虽然剧疼,可是过了一会儿,症状缓解了。我的意思是说当时那里没有特别严重。嗯,大概三到五天之后,你那里才开始严重起来的。我说的对不对?”
黄礼越听了,白眉白胡子都动起来,显然他很激动。
钱怡然比他还要激动:“你是哪门子医生,你想替夏晓珊开脱,居然想出装医生这种笨法子。你信不信,我找人判你个非法行医,让你把牢底坐穿。”
花熇嫣云淡风轻地说:“黄澄先生,我说的对,还是错,你想想看。如果能照实回答,说不定我能治好了你的伤病。”
黄澄苦笑一声:“怪不得网上都说——瞒不了中医啊。熇嫣医生,你能未卜先知吗?仅凭三根手指能把我的伤病说的这么透彻,我不敢不信,又不能相信。除了你能做到未卜先知,没有其他合理地解释。”
黄澄对钱怡然喊:“妈,现在你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不愿意追究晓珊的责任。”
钱怡然的态度没有改变:“儿子,你昏了头。纵使你那里在三五天后变得严重,追根溯源,也是夏晓珊做的孽。她休想逃避刑罚。”
花熇嫣笑了:“钱女士,您稍安勿躁,请你想一想黄澄在这三五天里做了什么,会让伤情突然加重?”
钱怡然并不是第一时间知道黄澄受伤的,她是在黄澄伤重之后,才得到消息的。夏晓珊踢了黄澄之后,到黄澄伤重难治的这段时间里,究竟生了什么,钱怡然不清楚。黄澄也只跟她说,被夏晓珊踢了,然后就越来越重了。
钱怡然不懂医术,她带着儿子四处求医,结果越治越坏。眼见男性的天赋器官保不住了,黄澄的爷爷才想起来,他有个族兄,是个神医。于是,派专人去请了好几次,黄礼越才来到上京。
黄礼越看后,很不悦,嫌弃请他看的太晚,耽误了治疗。纵使器官他能够保住,而相应的功能他可没有一分的把握。黄礼越医术很高,不过他也没有点出来黄澄受伤后的初始经历。
对钱怡然来说,面前的花熇嫣长相极为甜美,说话温柔,但语气不容置疑。由不得她不信。
于是,钱怡然问:“橙子,受伤后的那几天,你干什么去了?我一直以为你受伤后,很快就告诉我了,真的是隔了几天,瞒不住了,你才说的吗?”
黄澄脸色很尴尬,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花熇嫣鼓励他:“黄总,你如果不想说,那么我也不敢下手医治。因为我必须知道我的判断对不对,如果不对,说明我水平不够,不能医好你。但如果我说对了,而你又不愿意承认,那么讳疾忌医的后果,你自己承担。”
“儿子,你快说啦。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黄澄说了实情。
原来他被夏晓珊踢了后,在第二天就消了肿。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实在没有忍住,找了两只小太妹,陪着他疯了一宿。
一夜风流,换来次日的腰酸背痛搞完大肿。他以为小太妹不干净,吓得赶紧吃了些抗生素和阻断药。吃了两天,身体就坏掉,他再也爬不起来了。
花熇嫣的判断完全准确。众人无不佩服。
黄礼越不停地捋胡须,点头微笑。钱怡然心里有了底,就求花熇嫣开药治病。
“钱姨,您儿子还没有讲透,我替他讲两句吧。他与小太妹玩耍时,那些小太妹不知分寸,玩得过了火,把他的那两枚荔枝伤着了。当时他在兴头上,应该还吃了药,没有觉察。等他觉察之后,一切都晚了。黄总,我说的对吗?”
花熇嫣这话的意图非常明显,人人听出她在为夏晓珊开脱。
钱怡然想反驳,黄澄却承认了:“神医啊,你不在现场,却像亲眼看到的一样。神医救我,晓珊,你帮我求求她啊!我是爱你才对你做那些动作的。”
夏晓珊一阵厌恶:黄澄,你还好意思说爱我?你不是爱我,是爱欺负我。她板起脸,抬头看天花板,没理会黄澄。
钱怡然知道花熇嫣心中所想:“熇医生,我想后来的小太妹们是伤口上撒盐巴,而最初的创伤,还是夏晓珊的功劳。今天大家都是见证,只要你能治好橙子的伤,以往的事情,我不再追究。”
花熇嫣一笑:“钱姨的话,听着就痛快。我先说明白,黄爷爷用的药很好,我可以锦上添花,让黄澄好的更快些。到了痊愈那时,您别说我抢了黄爷爷的功劳,而不认账。”
钱怡然心里的小九九,被花熇嫣一语道破,她的脸红起来。
黄礼越呵呵笑着说:“熇嫣,我只能护住橙子的器官,无力恢复他的功能。如果他能痊愈,都是你的功劳。侄媳妇,还有你们大家都听清楚了?”
“黄爷爷,没有您的药,他的肾该保不住了。如果我猜得没错,黄澄应该吃了十几服药了,才解去身上的毒素。您打下了好基础,我才敢伸手救治。”
黄礼越很得意,钱怡然很惊奇。她没想到,连黄礼越隔空开药,黄澄服药的剂数,花熇嫣都能摸脉摸出来。钱怡然的信心大增,急忙催促花熇嫣开药。
花熇嫣却摆摆手:“钱姨,药方我已经想好了,需要回去配药。我那里缺一味菟丝子,如果你能弄到,那就太好了。”
黄礼越说:“菟丝子药房里有,津河那边也有,这东西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