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危险的时候,你的眼神就会变得闪闪光。”秦夏玲解释道。
秦夏君闻言,不禁苦笑,闪闪光的,应该是妹妹的眼睛吧。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一定是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不要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一个人逞英雄,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秦夏玲说道。
那个曾经整天哭着要哥哥背的妹妹,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开始反过来安慰他了。
“若是你感到迷茫,或许是因为你对剑无极的信任还不够坚定。”秦夏玲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夏君问道。
“既然你选择相信剑无极,那就应该毫无保留地相信他,而不是半信半疑。”秦夏玲说道,“你既然向他求助,就说明你内心深处,已经选择相信他了,不是吗?”
“万一……被他利用了呢?”秦夏君担忧地说道。
“若是会被利用,就算你不相信他,也一样会被利用。”秦夏玲说道,“剑无极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扇敞开的大门,让人不敢轻易踏入,或许,你应该放下心中的戒备,坦诚地面对他。”
“我……”秦夏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秦夏玲打断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好好休息吧。”秦夏玲说道,转身欲走。
“谢谢你,夏玲。”秦夏君突然说道。
秦夏玲闻言,心中一暖,她感觉到,哥哥正在慢慢成长,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动易怒,也不再那么在意自己的面子。
她学着秦夏君以前的样子,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说道:“在我心中,哥哥你就是这么伟大!”
翌日,剑无极再次来到了伯千镜的住处。
伯千镜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来,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
“少教主真是清闲。”伯千镜淡淡地说道。
得知伯千镜是木天家的后人之后,剑无极对他的感觉,也生了微妙的变化。
伯千镜,你究竟在图谋什么?
同样的问题,此刻却有了不同的含义。而且,剑无极并不打算从他口中得到答案。昨晚离开血天刀魔的住处之后,他便给高玥了一封紧急密信,让她联合通天阁,调查所有与木天家有关的信息。他会从高玥那里得到答案。
“与你们正道开战之时,我自然会很忙,如今嘛,自然是清闲得很。”剑无极笑道。
“你还有时间来见我?不去见夏玲那丫头?”伯千镜问道。
“秦兄严防死守,不让我接近秦姑娘,说是没有师父的允许,我休想见到秦姑娘,否则便要与魔教开战。”剑无极无奈地说道。
“你身为魔教少教主,竟然还会害怕与正道开战?”伯千镜嘲讽道。
“我并非害怕开战,只是理解秦兄想要保护妹妹的心情。”剑无极说道。
伯千镜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房间,房门虚掩着,显然是在示意剑无极跟进来。
剑无极跟着他走进房间,一边走一边说道:“秦兄也太过分了,明明是秦姑娘邀请我来的,他却……”
伯千镜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拿起刻刀,开始雕刻木雕。自从剑无极来到这里之后,他便一直在雕刻木雕,仿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事情可做。
但剑无极如今已经明白,这看似平静的举动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杀机。他每雕刻一个木雕,便是在创造一个强大的傀儡。
“我若是不让你见夏玲,你便会一直纠缠下去吗?”伯千镜一边雕刻,一边问道。
“那是自然。”剑无极说道,“我这个人,向来言出必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张摆放着木雕的桌子旁,伸手掀开了盖在上面的黑布。
那些木雕的位置,与昨日相比,又生了变化。
所有的木雕,都围成一个圆圈,将中间空出来,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人进入其中。那些木雕手中的兵器,全都指向圆圈的中心,显然是想要攻击进入其中的人。
“这中间,是留给谁的?”剑无极问道。
“那就看你如何选择了。”伯千镜说道,“或许是你,或许是夏君。”
“为何没有你?”剑无极问道。
伯千镜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说道:“你不是说,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我的确说过。”剑无极说道。
“那就说明,你很有可能会站在那里。”伯千镜说道。
剑无极从怀中取出那个无脸木雕,说道:“或许,站在那里的,会是这个人。”
伯千镜似乎早就知道他拿走了这个木雕,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