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美好,雨后阳光明媚,暖风和煦。与前日的电闪雷鸣好似两个样子。
凌书墨听着白豌口中的话,只觉得白衣缱绻。忍不住有些绯色蔓延,引的头又疼了。
白豌觉出对面人的境况,直接按在枕上。
“受伤喝醉,还有力气做那种事情,不立即倒下去才奇怪了。还是好好躺着吧!”
论宿醉他可比凌书墨有经验的多。
“嗯……好……”
对面人只觉得耳朵尖都不受控制,飞快的红了。
这回应的声音明明温柔至极,可是听到白豌的耳朵里,怎么就觉得那么气人。
要不要这么既羞涩又结巴……
弄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占人便宜的。
令人愤怒啊!!
突然。
“凌大人,醒酒汤和汤药已经送来了。”门外声音传来,“你们……”
这一幕实在惊人。
穿月白色衣衫的人,站在床边神情自若,镇定的抚着男子的肩头按下。而另一个半卧在床榻边,有些绯色,似乎还被疲惫所累。
二人俨然一副颠倒容华后的场景。
陈形意一看这满室奇怪氛围,恍然大悟。
他将醒酒汤和药碗放下,直接把白豌连人带竹竿拽了出去。
直到,二人躲至一个小角落才停下身子。
白豌有些不耐,直接对着人踹了一脚:“你做什么把我拉出来。”
陈形意心领神会的使了个眼色,语重心长的:“凌大人还受着伤,又醉酒。你怎么能那样!”
“啊?”
白豌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啊什么,难道还是他动的手。老大,我还不知道你么!”陈形意直接堵住所有的解释。
听出对面人的误会,着实不想去承认什么。
“好你小子,给我闭嘴!”白豌使劲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齿的。
他能说什么……
被束缚在青竹似的身骨下,碎裂在桃李似的撩拨里么?
当时凌书墨在耳边问,他竟然还答应了……
这实在说不出口。
就算白豌的脸皮再厚,也难免红了下耳,直接走出门去。
然后,他狠狠又踹了一下这个人,气愤感慨间,随着进入厅中。
正巧,此前林覆留下的那个药童叫住他,云淡风轻的:“白公子,师傅说隔天针灸,不可懈怠。”
“有劳了!”
白豌失笑。
林覆特意留下来的这个药童医术明显不弱,继承了医治之法。但是除了针灸的时候,平日里话少的可以。
其施针动作流畅,比起师傅显然得到真传。
结束后,白豌迅给他上了一杯茶,把自己对待小弟那套用上。
“小石啊,扎的不错。以后靠你了!”
其语重心长,老成拍肩膀的模样,震的对方一愣一愣。
这时,陈形意将一台东西推到他的面前,“老大,你让我把这东西带来。做什么?”
面前是一把扬琴,亮红的漆色。陈旧木纹清晰,琴身端正,好似有亮光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