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信抵达圣殿之际,度逐渐慢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朝着自己居住的笃庞楼飘去。他心想,眼下还得抓紧时间好好修炼功法,看看能否将身上那刺眼的光芒减弱几分。可谁料,他刚刚进入笃庞楼,就现自己房间的门缝外似乎有人在窥视。贺信心中一惊,急忙加快度朝着门口飞去。那个人似乎见贺信不在,正准备离开时,在楼梯口恰好碰见了贺信。此人并非他人,正是林嘉瑞。
贺信心头突如其来地一提,似曾相识而又含糊其辞。昨晚林嘉瑞与自己这番话,看似情意绵绵,实则冷若冰霜,彼此都明晓二人间并非良缘。然而,不曾预料今天他竟然再次登门造访。
贺信尴尬地咽了一口唾沫,口齿不清地咕哝道:“嘉……瑞,你……你来找我。”
林嘉瑞却反常地笑了起来,说道:“没错儿。”说完便转身走进贺信的房间,贺信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
两人进屋后,贺信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微笑着问道:“嘉瑞,你究竟是怎么抽出时间的啊?”
“怎么了?”林嘉瑞颇感意外。
“你时而夜晚现身,时而午间露面,下次是否会清晨即至?”贺信半开玩笑地说。
“难道你不欢迎吗?”林嘉瑞故作严肃地问。
“岂敢岂敢!”贺信连忙摆手,“只是有时候想和你聊聊天,却不知如何找到你。再者,我也应该去拜访一下伯父和伯母,毕竟我已许久未见过伯母了。”
林嘉瑞笑了笑,说:“我明白了,改日我会带你回家。”
贺信也乐呵呵地点头应允,两人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亲密无间。林嘉瑞又说:“阿信,刚才我在电视上又看到你了。”
贺信心头一紧,想起今晨召开记者会时所言,恐怕会被林嘉瑞拿来嘲笑。然而,林嘉瑞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跌眼镜:“你怎么一眨眼就飞到北极了,连卓卡都没你那么神。”
贺信惊讶地说:“连北极的事儿都上电视报道了?”
“正是如此。”林嘉瑞轻轻甩了甩长,瞥了贺信一眼,“天讯的现场直播,一开始还在谈论你的风流韵事……”
“何来风流韵事之说?”贺信假装生气地反驳。
贺信渐渐察觉到林嘉瑞似乎有意淡化两人之间的关系,尽管内心深处难免有些失落,但他还是选择顺从,毕竟这样对双方都有益处。
林嘉瑞说:“难道不是吗?众人皆知,只不过记者们都没想到短短两小时内,消息传来,你竟协助诗库马议事他们剿灭了北极的叛军,并说服了大多数叛军。”
贺信深知特种部队的事情难以解释,因此才得以顺利报道成功劝降之事,于是摇头苦笑道:“我哪有那么高的功力,哎?你既然在观看天讯,为何还要来找我呢?”
林嘉瑞双腿盘坐在沙上,摇了摇头,说:“原本我是打算留下字条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没想到你突然又冲回来了。”
“留字条?”贺信疑惑地问,“你原本想要说什么呢?”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林嘉瑞笑着回答,“小惠说今晚还想再来,我看她是对你痴迷不已。”
“别拿我寻开心了。”贺信正色道。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已经有两位佳丽相伴了。”林嘉瑞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贺信脸上有些挂不住,略微反击道:“的确,练长风看上去并不像个坏人。”
林嘉瑞突然低头沉默,贺信心中大感愧疚,但实际上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对,只能试探性地询问:“嘉瑞,……你生气了吗?”
林嘉瑞抬头望向贺信,微微一笑,说:“没有,阿信,你真的认为练长风很优秀吗?”
贺信道貌岸然地强忍住心头的那丝密密麻麻的酸楚,挤出一抹笑容道:“他啊……身手可是相当了得,待人接物也是十分谦逊有礼,更重要的是……他好像对你挺上心的呢。”
林嘉瑞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摇了摇头。
贺信思索片刻后才开口说道:“昨夜他不是主动提出要送你回家么?”
林嘉瑞闻言不禁一愣,满脸狐疑地问道:“阿信,你咋知道的?”
贺信硬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那时我正在练功,周围的动静自然逃不过我的耳朵。”
林嘉瑞似乎有些半信半疑,但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贺信只好继续往下说:“今日一见,他给人的印象确实是个颇有前途的青年才俊。”
林嘉瑞却突然笑出声来,指着贺信道:“阿信,你这话说的,简直像个老头子似的。”
贺信这才意识到对方年纪比自己还要大,不禁有些尴尬地说:“哎呀,跟那些长辈们混熟了,说话也就不知不觉地变得有些老成起来。”
林嘉瑞突然笑嘻嘻地说:“算了,咱们别提那个家伙了,贺信,你为何不把那两位姑娘的故事讲给我听听?”
贺信顿时愣住了,呆头呆脑地说:“什么故事?”
“还装蒜?”林嘉瑞使劲地摇了摇头说:“你们难道不是一见钟情?肯定有不少精彩的故事吧,啧啧……阿信,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对女孩子还有这等手段。”
贺信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既然已经开了头,索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吧,于是便将如何结识刘可馨和溪丽芙的经过娓娓道来,林嘉瑞则静静地聆听着,时而惊讶,时而担忧,仿佛自己也成为了故事中的一员。
过了好半天,贺信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完了,然后接着说:“可馨和丽芙,他们俩是乘坐同一艘卓卡回来的,预计下个月初就能抵达。”
林嘉瑞这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并未作答,贺信反倒感到有些纳闷,好奇地问道:“嘉瑞,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林嘉瑞看着贺信道:“我实在是佩服她们二位,你可得帮我引荐一番,……要是换做是我……恐怕就没有向你坦白的勇气了。”
贺信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心想怎么又绕回到这个话题来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过了一会儿,才故作轻松地说:“对了,你又是怎么认识练长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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