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将军此时笑眯眯的道:“说来简单的很,只要姜医师在本将军这里做军医,这奴籍你拿回去就是。另外,本将军还可以给姜医师每月五两银子为酬。”
姜暖之万万没想到这位将军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将军抬爱。但……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在此久留……”
“你嫁到我们这儿不就是了?”万将军直道:“本将军在营地里头给你找个相公,你看听文如何?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军师了,他生的又好看,先前去城里,好些姑娘都偷偷的瞧他呢,要不你好好考量考量?”
姜暖之一愣,顿时哭笑不得的道:“将军说笑了,您瞧,我梳的妇人髻,我已经嫁人许久。此番要赎的人就是夫君的亲戚,他还在家中等着我们呢。”
沈军师更是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脸色爆红,好一会儿都没有挤出一个字来。
“已经嫁人了呀?我还以为你故意梳妇人髻,免了麻烦呢。”万将军脸上带了几分可惜:“你夫君是做什么行当的?要不,我将他也收入营中。你夫妻二人都来军营,家中老小也可一并安顿在苍林城。你要没银子买房子,本将军再给你寻个住处。”
姜暖之这是真的感受到了万将军的诚意,深深地行了一礼:“谢将军如此看重。是我辜负了将军的一片心意,不瞒将军说,我和夫君都是有罪之身。
如今的罪籍就在古奎,怕是没有办法来昌林了,请将军恕罪。”
万将军听了这话,眉头拧得死死的:“这事儿有点难办。怕是要费些周折。
……若是我动用关系将你们脱了罪籍,你要永远留在我的营中做军医才行。”
“将军,非是小人不知好歹,但这件事情想必难办。”见万将军的脸色冷了下来,姜暖之继续道:“将军何苦非要我留在军营里?
其实如军营里这些刀枪剑戟的伤口,军医们比我有经验的多。
以后若又遇见疑难杂症,将军若用到我,谴人来吩咐一声,随叫随到。”
万将军听了这话,终究还是吐了一口气:“你真的不想留在我这做军医?我万家军如今也小有声望,以后,定会像黎家军一般令贼人闻风丧胆!届时你就是我身边最受器重的军医,何愁前途?”
“将军!”沈听文忍不住在边上提醒:“世上已经没有黎家军了。再者,黎家军主帅叛军,如今似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您怎么还时不时的挂在嘴边?当心被有心人听了去。”
“我呸!都是那帮酸腐信口胡言!”
万将军插着腰道:“那帮狗东西哪里知道为将的艰难?”
姜暖之听他们说起黎家军,不由得心中警铃乍起。
黎戎不就是黎家军主帅?
包括辛伯,也曾是黎家军大将……
这俩人如今是随意提及,还是有意说给他听的?
“将军,陆知州来了!”
几人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营帐外头传来小将士回话的声音。
“他又来干什么?”万将军皱眉。
沈军师看了眼姜暖之一眼:“想必又是来打听神医的吧?”
“军师猜对了,陆知州说,听闻神医来了咱们军营,特来见上一面。”
万将军看了姜暖之一眼,索性摆了摆手:“好生请进来。”
沈听文见姜暖之困惑,便解释道:“这位陆大人想见你很久了,他家中妻子得了不治之症,多年不曾有孕,这些年一直在寻医问药。”
姜暖之点头,表示知晓。而后跟着万将军一同出了大帐。
迎面就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看到了为的人,姜暖之挑了挑眉头,这人……还是个熟悉面孔。这不就是刚刚城中扯着三七叫神医的那个白胖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