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
群臣仿佛又学到了一样,对江河脸皮的厚度再次刷新了认知。
皇帝嘴角不禁抽搐,感觉手痒了起来:“行了,起来吧,场面话就不用说了,诏房尽快拟旨。”
江河意犹未尽地起身,裂开嘴笑了,从今往后我就是建安伯了,哈哈哈哈。
“临行南湖府之时,带着你的人来宫里一趟。”皇帝说道:“好了,退朝。”
群臣忙是跪拜。
待皇帝走后,江河还在傻乐着呢。
文弘义走了过来,想一巴掌抽醒他,想了想,算了,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就让他放纵一回吧。
“走吧,还傻乐呢。”文弘义道。
江河忙跟了上去,笑嘻嘻地说道:“我道陛下怎么那么小气呢,原来是憋了个大的,哈哈哈哈。”
文弘义瞥了他一眼:“别得意忘形了,京都一个小小的建安伯还算不得什么。”
“不碍事。”江河摆摆手:“我还小,有的是机会,哈哈哈哈。”
就在江河笑得嚣张至极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了一个趔趄。
江河站稳身子,就要张口呵斥,谁啊?这么大胆?建安伯说拍就拍?
可转过身子,看到了曹汾的那张大脸,顿时蔫了。
算了,这个惹不起。
曹汾哈哈大笑着:“小二,这要办酒啊,记得到时候叫上老夫,把你那个药酒让老夫喝个饱。”
“曹伯伯。”江河耷拉着脑袋:“那个酒不能多喝的。”
曹汾牛眼一瞪:“什么不能多喝?老夫早些年战场受的伤,喝了你那药酒,感觉轻松多了。”
江河看他满面红光的,不禁往他下三路看去。
曹汾也不惯着他,一巴掌又拍在江河的肩膀上:“臭小子,看哪呢?”
“嘿嘿,没事。”江河揉着肩膀讪笑着。
后头的人早已把方承平等人围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问着。
“方大人,到底怎么一回事?”
方承平精神焕,心情格外的好,全然忘记了自己在朝堂上丢脸的一幕,将名册的事给众人讲了一遍。
众人听后,沉默不语,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了起来。
不得了啊,两份名单全是百司卫的人,怪不得方承平如此反应呢。
要是叫我,估计还不如他们呢。
再往深了一想,百司卫现在是香饽饽了啊。
自己家的孩子是不是也可以丢到百司卫里去?以往是看不上百司卫,再加上自己家的孩子并没有那么差劲,如今看来,百司卫才是一条捷径啊。
于是,众人丢下方承平,开始去追江河了。
崔朗孤零零地走在最后,心中复杂无比。
看样子,江小二现在是大家俱都去捧的臭脚了,可自己闺女还关在府中呢,这个臭小子,好似忘了自己闺女一般,狼心狗肺啊,亏得夫人还替他说好话。
一想到自己的闺女,崔朗心里也是奇怪,在府里关了这么多日子,如今也不哭也不闹,天天摆弄着几只鸽子。
这丫头到底怎么想的啊?得赶紧回府找夫人商议一下,让夫人去探探口风啊。
虽说江小二狼心狗肺了些,可现在地位不同了啊,得看看闺女到底是咋想的啊。
该死的胡人,要不是你们在边境闹腾,至于把江牧放在边境嘛。
崔朗也是没地方出气,把责任全部归咎到了胡人的头上。
想至此,崔朗抬头看看天,心想,天气冷了起来,边关怕是战事要起了。
顿时,作为兵部尚书的崔朗忧心忡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