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字香垂手,披帛落在地上,咬着银牙,嘴唇有些白,伸手拉开了衣带,丝绸的衣裳顺着肌肤便滑落下去,红色阑裙贴着身体,显露出婀娜身段,一张芙蓉脸,透着几分决然。
将手背至身后,抓住阑裙的丝带——
“不应该先钻进去再脱吗?”
一声清冷的声音从蔺字香身后传出。
蔺字香受到惊吓,赶忙转身看去,捂着胸口问:“你,你是谁?”
严桑桑坐了下来,指了指床榻上的顾正臣:“他是我夫君,这天可不暖和,你想与他同床共枕,最好是先进去再脱光,如果不想同榻而眠,也应该把衣裳穿好,以免着凉。”
蔺字香脸顿时红烧起来,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赶忙捡起衣裳穿好,局促不安地说:“我,我只是来看看,怕他吐了,对,就是这样,我没其他意思。”
严桑桑含笑:“这样啊,蔺老爷照顾人倒是无微不至。”
蔺字香低着头,向门外走去。
严桑桑目送蔺字香,说道:“不留下照顾了?”
蔺字香没说话,拉开门匆匆离开。
严桑桑关好门,走回床边坐了下来,将手伸入被窝:“我若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就打算顺水推舟,将人给收了?”
嘶——
顾正臣疼痛不已,赶忙坐起身,揉着胳膊:“我是那种人嘛。”
“不是吗?”
严桑桑哼了声。
当初自己主动的,也没见你反抗。
这会有人投怀送抱,还是个俏丽的少女,谁能保证你酒后不乱?
顾正臣咳了咳,低声问:“查到什么没有?”
严桑桑点了点头,严肃地说:“这个蔺老爷家并不简单,手底下的人手很多,前院养的看院之人至少有五十,后院池塘中建造了一座阁楼,极是神秘,只有一条路可过去,路口有人昼夜把守,十分严密。另外,我在蔺老爷的房中,枕头下面现了《下生经》。”
顾正臣眉头一动:“《下生经》,难不成他还是白莲教的人?”
严桑桑问道:“蔺老爷劝酒在前,送女在后,总不会没企图吧?”
顾正臣呵呵一笑:“他啊,想让我帮忙引见。”
“见谁?”
“我。”
“啊?”
严桑桑吃惊地看着顾正臣,旋即笑了出来:“这个忙,那可一定要帮啊。”
顾正臣连连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份契约:“人家都出钱了,一万五千两,那,字和手印都按下去了,若不帮忙,咱还要赔个十万两,我们家底薄,赔不起,只能帮忙了。对了,你怎么回来的?”
严桑桑起身:“自然是从正门一路走过来的,夫君,这里不太安全,要不要?”
顾正臣微微摇头:“我都喝醉了怎么能走,来,陪我一起睡,明日啊,咱们还需要去乐安呢,若是这蔺几道是白莲教的人,他要带我见的人,想来也应该是白莲教的人吧。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