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吕宁哪能不懂?
说好听了,这是低调不张扬!
说严重了,甚至可以扣上私募军队之嫌!
要知道,那道征兵文书,是允许永康自己征兵。
范围虽然没定,但也表示是在辖区军籍家属和当地农牧民里面征兵。
这直接从关内征兵,而且短短几天,就带了这三人马过来,难免不让别人多想!
吕宁不言,只是亲自给永康添了茶汤。
沉默片刻!
吕宁开口道:“敢问九殿下,这次征兵,人数多少?”
永康不言,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
吕宁一笑。
永康摇头。
“三百?”
吕宁笑意更浓。
“三万!”
这次,永康笑了,蜷回了手指。
“三万?”
吕宁失声,豁然站了起来,又惊道:“这北线一带,关里关外,人口都没如此之巨,何况农牧民居住分散,九殿下莫要戏耍末将了!”
永康轻轻摇头,不再言语,端起茶盏,吹着茶汤上面的浮沫。
待永康慢悠悠喝过几口茶汤,像是忽然记起一事,一拍脑袋道:“看我丢三落四,忙着征兵,居然忘了长辈所托!”
说着,一脸歉意的永康,从怀里掏出一只折叠起来的手帕,放在吕宁眼前桌上。
吕宁一脸懵逼,望了永康一眼,这才伸出手去,迟疑的拿起那方手帕打开。
就在吕宁打开手帕的那一瞬间,吕宁面颊,急抖不停。
吕宁手中握着的那块普通白玉,整个身子都簌簌抖动起来。
“此物,九殿下从何得来?”
吕宁双目赤红,警惕地望向永康。
“唉!”
永康长叹一声,从脖子上解下一只幼儿才佩戴的长命锁,递向吕宁。
看到吕宁反复观看着那只黄金打造的长命锁呆时,永康缓缓又道:“我大婚时,由于母亲已故,一个长辈拿出这个小锁,亲自挂在我脖子上,也许,只有她老人家没拿我当外人!”
停顿片刻,永康徐徐又道:“那块白玉,是我临行时,特意去看望了那个长辈,算作是向长辈辞别,长辈给了我这块白玉,嘱咐我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免得为我招来横祸!”
说完,永康端坐起来,闭目不语。
“这小锁,还是我父亲大人,多年前亲自找人打造,是父亲送给他小外甥的满月礼!”
吕宁像是在跟永康说话,又像是喃喃自语。
“这块白玉,虽然质地普通,雕工粗陋,但它是我吕家信物!”
说完,吕宁左手紧握长命锁,右手心里紧攥着那块白玉牌,也闭起眼睛一言不。
良久,吕宁睁眼。
盯着永康,严肃道:“难道,之前传闻,是真的?”
永康依然没有睁眼,淡淡说道:“那是他人欲加之罪,我在宫中,和几位兄长毫无交往,何谈共谋一说?”
“哪!”
吕宁一脸警惕,又道:“既然如此,那这两样东西,老人家为何独独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