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昌皇帝转头,向候在一旁的太监们吩咐,让几个儿子坐下来慢慢谈。
“谢父皇!”
一排椅子被摆在皇子们身后,几个皇子齐齐向大昌皇帝致谢。
看来,二皇子永宁的这个主意,可真是出到点子上了。
“说说,开春移民开始,千头万绪的事肯定是不少,你们能干些什么?”
大昌皇帝的目光,再次从几个皇子的脸上扫过。
“回父皇话!”
永宁稳了稳神,说道:“儿臣是想,主要还是保护九弟的安全为上。”
“安全?”
大昌皇帝一怔,凝视永宁片刻,沉声道:“手握二十万大军的统帅,而且身边还有高祥几个,小九的安全,用得着你们几个操心?”
永宁的话,引起了大昌皇帝是怀疑。
这几个混账小子,不会是喝醉酒了跑这里胡闹吧?
“父皇明鉴!”
三皇子永乐从椅子上起来,拱手一礼道:“如果是北凉有所企图,那自然是不用怕的,九弟最不怕的就是北凉大军了,可是……”
“可是什么?”
见永乐欲言又止,大昌皇帝的面色就阴了下来,厉声道:“有屁就放,别在朕面前磨叽!”
“看不见的黑手,那才是最可怕的!”
永乐头皮一硬,把牙一咬,把心里早都想好了的话,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这话,让大昌皇帝心头陡然一惊!
这几个不叫人省心的儿子,今天来面圣,看来绝非偶然。
“何为看不见的黑手?”
大昌皇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里一丝寒芒闪过,声音更是冷得让皇子们后背一阵凉。
反正这个头已经挑起来了,永宁心里一沉,抬头道:“父皇,刘勋和李栋虽然死有余辜,但其中缘由甚是蹊跷,说他们勾结北凉,这个理由似乎太过牵强!”
“你们今天过来,是要为那两个叛将翻案不成?”
大昌皇帝倒是镇定下来,目光冷冷盯着永宁的脸。
“父皇不妨想想!”
永宁把心一横,又道:“他们勾结北凉,为何偏偏要在九弟收复了阳明和河套二地时,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这明显是妒恨九弟建立的军功而已!”
“他们的目的,就是置九弟于死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但他们守土多年,想要建立军功,机会倒是不少,为何刘勋要挑明了攻打河套?而且还为此绑了郑继业。”
“这郑继业不但是刘勋的顶头上司,而且还是刘勋的亲表哥,刘勋一路得到提拔,正是郑继业器重他的主要原因!”
“如此境地,刘勋如此丧心病狂,不难看出他背后还有黑手,不置九弟于死地,他无法向指使他的人交差,故而不顾一切才绑了郑继业这个绊脚石!”
“所以,这事细思极恐,儿臣兄弟几个,想到移民大计一旦启动,九弟会更加忙碌,想置他于死地的人趁机再次下手……”
说完,永宁低下头来。
御书房里,霎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片刻后,大昌皇帝面颊抖动几下,眼里又是杀机顿起。
“滚!全都给朕滚下去!”
面对皇帝老子的突然暴喝,几个皇子浑身一抖,急忙跪下行礼后退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