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讲到后面已经忍禁不住,哈哈大笑出声,心里终于畅快了!这些日子一直不顺,究其原因就是中了戈丞相的圈套!这老东西太狡猾了!一直都是真真假假的交替使用,弄得扑朔迷离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他则躲在幕后渔翁得利,这回本王也让你尝尝扑朔迷离的味道!
“王爷,戈丞相可是。。。。。。”
娘哎!主子这是玩的什么花样?那戈丞相虽然是晋王的现任岳丈,但他可是晋王通敌叛国的最大推手,他是国公爷的铁杆追随者呀!
“不!知人知面不知心,仔细想想戈府、定王、水府的失窃案件,它们共同的特点是什么?”
宁王压抑已久的情绪,突然找到了泄口,大有一吐为快的架势,自己不是老三那等粗鲁武夫,而是高冷文雅之人!认真分析好一切前因后果才能想出必胜的计谋。
“属下愚钝,想不出来”。
真不敢不愚钝!江陵的事情对贵人打击太大了!莫说他是憋足劲要争那老龙椅的皇子,就是个普通男人也难以承受那样的结果,但这事不能表现出了然的样子,只能装作毫不知情,若无其事的样子。
“量你也想不出来,本王也是这几天才想到这些的:
第一,三家的失窃都不知道具体的失窃时间,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生的。
第二,三家的失窃数额都十分巨大,特别是戈府和定王府,都是连粮仓里的粮食都搬空了,搬空那些粮食,你们昨晚上已经见证过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使用马车运,也不是一车两车的事,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三,三家失窃的财物都下落不明,而且都对当朝皇子王爷打击不小,很明显的,就是定王想要的助力没了,然后又把矛头指向了本王,一下就伤到两位当朝王爷!”
“听殿下这么一分析,属下突然明白了许多,金银钱财,就是几十万两也可以一夜之间拿走,但粮食不可以,顶顶好力气的人,一次扛上两三百斤,就算能扛动,可几大包扛在肩上,目标大得很,的确无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自己慢慢转移!
定王府的粮仓应该没有丞相府的多,那边居住的人也不少,旁边随便买个院子,先扛到临时院子,之后再慢慢运走,这也是可以做到的。
仔细想想还真是,南大街上丞相家的两个铺子,绸缎铺子不说了,灰烬少正常,加上你踩我踏的,无法辨认也可以理解,但粮食铺子被烧,那大堆的粮食不容易段时间内就烧成了灰,正常的应该有大堆的黑炭灰,而且应该看得出谷物的颗粒状,但是没有!这个属下可以肯定,大理寺的人也奇怪,粮仓里只有少量木头灰炭和碎瓦片,不见半粒谷物颗粒。
如出一辙的是,定王妃放屁点火烧毁的船队,粮食沉底能说得过去,但反过来,那布料一丝没飘到水面,这又说不过去了,叫闻当时是定王妃他们船的人先落水,闹哄哄的乱作一团,一回身货船就起火了,还没反应过来,货船又沉了,什么都不见!
爷!那货船上的货品也和库银一样,装起来就没天天查看,他们一路上又走走停停的,如今想来,问题大了去!”
“分析得不错!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结症”。
夜甲一听主子的话也来劲了,之前误会主子了,原来不是主子疯魔,是自己太蠢了,完全被事情的表面现象给蒙蔽了,大人物之间的事情,当真复杂难懂,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说到货船起火,你不妨再往深处想一下,安王受的伤,可有何不妥之处?”
夜甲是个可造之材,本王才稍微一点拨,他就开窍了,和这样的下属谈话,让人心里舒服,很有成就感!
“安王爷的伤?咦!同样蹊跷,据说是起火后跳入江中,身上的火遇上冷水,“噗嗤噗嗤”直冒白烟,然后就把眼睛熏瞎了,但脸没事,没留下任何疤痕,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