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林一铭当初要是没有他萧天傲的赏识,一同把他拉出诏狱。
他何德何能能够站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
可他怎么对他的,不仅骗了他的银票,还杀了他儿子,三番五次地阻止他迈进的步伐。
一次次的信任,一次次的出卖、背叛。
他变得敏感了起来了,生怕那曾经的旧伤疤被人不经意间提起。
他变得生性多疑了起来,哪怕跟越国合作,跟赵国合作,他不敢像以前一样投入太多的情感。
他生怕受伤的人又是他。
他怕了!
越是在乎,心越痛,他变得多疑了起来,不再相信任何人。
在他看来,人就不配拥有情感,说白了,人是自私的。
都只是利益驱动下的产物,包括情感,也是利益驱使出来的。
导致人所表现出来的所谓情感是有目的性,是有目标性的,动机不纯。
人的情感没有其他动物那么纯粹、那么真实。
世间之人都是一副情深深的模样在相处,其实背地里不知道有多么巴不得他死。
看着毅然决然离开,越恒的背影,还有那五万密密麻麻的卫兵,萧天傲陷入了沉思。
曾经的友谊,曾经对酒当歌,说的那些话,曾经为了满足对方的需求,各自将心爱之物赠予对方。
一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嘴脸,那是一种同穿一条裤子也在所不辞,哪怕为了对方下刀山火海都在所不惜的神情。
现在呢?
说撤退就撤退,头也不回,逃也似的!
就因为他越恒被绑架了,怕死了。
他竟然带着他的卫兵,走了!
还说什么要跟林一铭永世修好,还说什么和平战士参与的战争,他们越国绝不参与。
这就是所谓的情谊、友谊!
狗屁,狗屁都不是。
一切都是利益驱使的动物,比狗还不如他们,狗只要给他一块骨头,它还会自内心的朝主人摇着尾巴。
他们呢?
连头都不回,走得那么决绝!
可笑!可笑至极!
萧天傲看了看身后的五万大军,看了看离去的五万越国卫兵,又看了看河对岸的和平战士。
一脸不解,朝林一铭怒喝道:“你为何三番五次要与本城主作对!”
“萧城主想多了,林某就不是惹事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林一铭笑道。
“你赢了,不费吹灰之力又一次把本城主抵挡了回去!不得不佩服你!”
萧天傲无奈苦笑,一脸愤恨继续道:
“本城主多想我们能回到过去,可惜回不去了,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我儿。你跟本城主的梁子结不了!”
“萧城主,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咱们没有过去!”
林一铭一脸淡然继续道:
“咱们见面的次数也就四五次。
在诏狱见的次数多点,是萧城主的人脉救出林某没错。
可萧城主不也利用了林某吗?
这是相互利用的结果,没有所谓的情意情愫。
再一次是聊城的买卖,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那是货物交换,换成别人也一样做买卖,不是吗?
再就是山道那次了,为了若然,林某抵挡住了你迈进陵城的步伐,只能说我们立场不同。
这次见面,我们还是隔着这河盛道的,也就四五次见面而已,何来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