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儿叫我哥哥呢。”刘悟说。
“叫你外甥你也得叫姐。”胡畔说。
赵芳芳在旁边笑得不行:“都行都行,都小孩子。”
“你也就三十多岁,跟我表姐差不多大。”胡畔说。
刘悟拿着抹布,跟着边乐边在吧台上擦着。
“你不是要去擦会议室的桌子么?”单羽看了他一眼。
“是啊。”刘悟说。
“明天早上去么?”单羽问。
“现在!”刘悟一挥抹布,转身走了。
几个欢乐豆跟着一块儿往会议室去了,陈涧吃完汤圆,想要跟过去。
正想拉开椅子起身的时候,单羽一抬腿踩住了椅子,低声问:“干嘛?”
“帮一下啊。”陈涧也低声说。
“他们说了自己收拾就自己收拾。”单羽说。
“水桶都没拿一个,”陈涧说,“一看就不会。”
“那就让他们来回跑着洗抹布,”单羽说,“你操心什么,你们一样大。”
陈涧顿了顿,没再说话。
“坐下吃。”单羽收回腿。
“……我吃完了。”陈涧看了一眼自己的碗。
“赵姐再给他点儿汤圆,没吃饱。”单羽说。
“来喽,”赵芳芳很快从锅里又舀了几个小汤圆放到他碗里,“鸡蛋还煮一个吗?”
“不用了不用了。”陈涧其实已经吃饱了,赶紧摆手。
吃完宵夜,欢乐豆们也把会议室收拾了,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回学校,他们都挺老实地回了房间。
员工该休息的该值班的都就位了,今天晚上陈二虎坚持要在前台值班,陈涧也没强制要求他休息。
值班就值班吧,也不会有谁半夜来住宿,实在真有,被陈二虎这鬼屋扮相吓着了,单老板可以再给自己造个谣压下去。
陈涧跟在单羽身后进了办公室,今天的消毒工作还没进行。
单羽靠在沙上,陈涧把药箱放到茶几上,眼睛往茶几下面扫了一眼,都是布洛芬头孢这类平时能见到的,没看到跟1o2那盒药一样的。
“过了两天就没什么客人了,”单羽仰着头,“店里加班费什么的算一下,上班的人也可以调整了。”
“嗯,”陈涧点点头,拿了棉签,“听三饼说,今天下午里面有客人闹事了。”
“正常,我们一个假期没碰上找事的客人算不正常了,”单羽说,“他们客人为什么闹?”
我们高科技抓贼为民除害了呢。
“说客房条件不好吧,热水不够热,浴室没收拾干净,服务员态度也不好,反正是吵起来了,还砸东西了。”陈涧说。
“听着都烦。”单羽说。
“我们要碰上这种事儿,你就别出面了。”陈涧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至于过去就把客人打了。”单羽枕着胳膊笑了笑。
“我是怕客人本来没那么气,你一过去客人把店砸了。”陈涧说。
“哎,”单羽闭上了眼睛,“太不了解我了。”
不想越界老板。
陈涧笑了笑:“反正我打算等这拨客人退房了把所有房间再检查一遍,别给人什么找茬的机会。”
“让陈二虎安排他的人做,别让他觉得被区别对待了。”单羽说。
“我也得看着点儿……”陈涧说。
“说清楚就行了,你是店长,什么事儿都自己亲自做,”单羽说,“累都累死了,还怎么陈鱼落雁啊。”
“……这事儿挨着吗?”陈涧有些无奈。
“你怎么想的啊,”单羽睁开眼睛看着他,“起这么个名字。”
“好玩呗,我列表里好多神经病一样的名字。”陈涧
换了根棉签,犹豫了一下还是又问了一句,“你是现在没用微信还是从来就不用啊?”
“出来以后一直没用。”单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