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澄丰观的事情,闹得很大。
那老道士被我留在许家,暂且不会有碍,天医道观的人来了,见了老道士,都
得立即离开。
可如果我长期留在许家,天医道观始终就会盯着他们。
唐家想撇清,是有道理的。
我没有必要给许家带去无妄之灾的隐患。
“倒也好,陈先生可有地方?”
“有。”我回答。
下了坤山,其实外边才傍晚,都没有天黑。
夕阳西下,按道理山体的影子应该更长才对,可坤山的山影,却只剩下小小一点儿,只是在山脚。
我和苗三阳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的松口气。
在我看来,山影的增加,是因为穴眼的变化,吃掉生气的是假身。
现在墓穴被封,假身受了掣肘,活动范围受限,自然影响不到整个坤山。
只不过,一样有时限。
隐患,苗三阳已经说过了。
栗木迟早会长出地面……
至于那魇鬼魇尸,虽能在坤山中活动,但没了生气滋补,不会变得更凶,想要出山,没那么容易。
离开公园范围,到了路边,一眼就瞧见,唐钰居然还在那里守着。
唐卫明做人,分的清晰明了,唐钰却要坚决得多。
只不过,把人心往恶劣一些去想。
一个是红脸,一个是白脸而已。
当然,那是针对我。
对于苗三阳,唐家必然是很诚恳的。
上了唐钰的车后,我直接说了棚户区的地址。
其实,我本想说陈远村,那里会更安全。
不过,陈远村太远,棚户区要近一些。
大约半小时左右,车到了棚户区,并没有让唐钰再往里开,停在路口处,我就下来了,苗三阳同样跟下来。
他的意思是,得帮我守着一些,相当于护法,以免关键时刻,再生变数。
我并没有拒绝。
一路走至我妈先前的住处,院内依旧有被火灼烧过的迹象,显得很残破陈旧。
苗三阳倒没有露出古怪神色,随着我进了屋内。
我先推开门,瞧了一眼柜子。
先前生过丢钱的事情后,即便我妈有一段时间不在这里,柜门依旧锁的严严实实,并没有失窃的迹象。
盘膝坐在床榻上,我逐渐进入凝神的状态,双手掐出诀法,搭在膝盖上。
完全安静下来之后,我再睁眼,便是眼观鼻,鼻观心。
淡淡的麻痒感从眼睛上传来,很快那股感觉消散,注意力变得极度集中……
在这种集中下,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自己的魂魄。
让我错愕的是,魂魄并没有任何异样。
按道理来说,有魂在其中蚕食,魂魄也有痛感,或者麻痒,之前我没有注意,才会展成被潜移默化的控制。
现在都是打坐冥想了,居然依旧没察觉?
那魇鬼,放弃影响我这缕魂魄了?
刚想到这里时,我打了个寒噤,左手的无名指一阵冰凉,还有隐隐刺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