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常年无人,显得很陈旧,水潭里满是枯枝落叶,甚至还有一些死鱼骨头,就和我们先入镇,进过那大院相仿。
不,区别是这里的水潭没有水。
距离旱魃尸身太近了,水早已被吸干。
“苗先生!”我压低声音,喊了一句。
院内空寂,话音便不停的回荡着,只不过,苗三阳没回答我……
当我们走到这宅子的堂屋时,一眼就看见里边儿巨大的漆黑棺木。
棺木很干燥,一点儿水汽都没有。
我觉得眼睛都一阵阵干。
张炯也喊了一声苗先生,同样无人回应。
“你们三个,迅找一圈此地,看看苗先生是否在这里。”张炯立即点了三人。
他们快从堂屋中离开,张炯身边就只剩下四人了。
有些时候,张炯对苗三阳不怎么敬重,但此刻,依旧给足了尊重。
毕竟是滇西第一算,天医道观不可能真的置之不理。
我本来也想去四周找,可这棺材,让我有些不敢走动,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先生的心悸,就是危机的预兆。
我怕张炯等人,遇到什么变数,或者弄出来什么祸端。
索性这地方,只要遇不到华大夫那旱魃之身,几个道士行走无碍。
“你不去?”张炯瞟了我一眼,才稍显自得的一笑:“是想开开眼,看看我们怎么镇压旱魃,对吧?”
我默不作声。
张炯再度轻视我一眼,才摸出来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看上去长条状,四四方方的布包裹。
将其打开后,里边儿相对摞起来两个四方印块,顶面是一个怪异的兽雕。
张炯取出来其中一个大印,将另一枚重新包好,悬挂在腰间。
我认真看着他手中的大印,才看出来了几分蹊跷。
先是那印的材质特殊,是一种极其厚重的泥土,像是经过千锤百炼,格外瓷实。
而兽雕,是麒麟模样!
在我能瞧见的两面印上,分别有两个凸起的小浮雕,分别是氐土貂,柳土獐!
若有所思,我口中喃喃:“若间中央黄极数,翼轸觜危女土乎!”
“陈千叩,不要在旁边细碎的念叨了,本道长要镇尸了!”张炯沉声喝道。
其实,我声音不大,却也一点儿都不小,张炯必然是能听到我念的是什么。
他居然不懂?
换句话说,他只是浅薄的知道,萤火枝不能用来镇压旱魃,并且他从天医道观带出来了能用的上的法器,知道法器的属性。
可他实质上,根本不懂这法器是什么!
顶端是麒麟,在瑞兽中麒麟属于土,两侧是氐土貂,柳土獐,那另外两面,必然是胃土雉,女土蝠。
二十八宿聚四,以瑞土麒麟为镇,才形成了这厚土一般的法器!
“张炯,你要站在棺材上边儿,才能镇尸!”我沉声开口。
“陈千叩,你是要教本道长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