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小院子,和草药香,姜玄看着周围的环境破破旧旧,十分怀疑这位大夫的医术。
孟时安正蜷缩在柜台的阴影下,与周公进行着深度交流,一声细微的响动惊扰了他的小憩。
他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哈欠连天,仿佛连装模作样都省了,直接伸手示意姜玄递手过来。
姜玄道:“我骨头都断了,你让我递过来,如何递过来?”
“另一只手不是还好着呢?”孟时安勉强振作,一番敷衍了事的检查后,二话不说,取出一罐药来。
他三下五除二解开姜玄胳膊上的绷带,涂上一层黑色的药膏。
药膏初触肌肤,清凉宜人,转瞬之间却如烈火烹油,痛得姜玄满头大汗,直呼:“你这医术靠谱吗,你到底行不行啊,这也太疼了吧!”
孟时安瞥了他一眼,不屑道:“男人嘛,最怕人说不行。我是大夫,当然行。忍忍吧,这才哪儿到哪儿,后头还有更酸爽的。”
姜玄一脸懵:“大夫,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慰下病人吗?这都疼成这样了,还有更疼的?”
孟时安淡淡回应:“这点都扛不住,不如去投胎做女人算了。”
“孟大夫你这话就错了。”姜逢随手拿起一尊陶瓷娃娃,淡淡道:“其实大多时候,女人比男人更有忍耐力。”
孟时安一见那陶瓷娃娃,神色立变,连忙让她放下,随即话锋一转:“随你怎么说,我收钱办事就成。”
药膏涂毕,他亮出一个黑黢黢的小盒子,示意姜玄将手探入。
姜玄虽心存疑虑,但见姜逢一脸淡定,便硬着头皮照做了。不消片刻,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袭来,他惨叫连连,声震四邻。
隔壁邻居一听这动静,纷纷站了出来,骂骂咧咧:“孟大夫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到晚上你家里就鬼哭狼嚎的!”
“真不知道你是杀人还是救人!”
“小点声,孩子都被你们吵醒了!”
孟时安随手拿起一张麻布塞进姜玄嘴里,堵住了叫声。
他松了口气,叮嘱姜玄得半个时辰后才能把手拿出来。随后他便把陶瓷娃娃放入柜子里,才开始捣药。
见姜逢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才趁机打听起来人口失踪的事。
姜逢简单说了几句,询问孟时安何以这么关心。
孟时安有些不自然的说:“倒也不是关心,只是前两日接诊一个被鬼火烧伤的,大概就是你们说的那种绝命虫。那人就住在城西瓦子,好像姓郑,你去打听打听,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这则消息就不收你钱了。”
姜逢挑了挑眉:“你赚这么多钱做什么?”
孟时安疑惑:“难道世上会有人不爱钱吗?”
姜逢环顾四周:“你这里破破烂烂,看不出你赚了钱。”
孟时安闭嘴不语,只挥挥手试图把姜逢打发了。
姜逢微微一笑:“那行,我弟弟就麻烦孟大夫温柔些照顾了,我得回去补觉,晚上出任务,多谢!”
孟时安一脸淡然:“收了钱的。”
城西瓦子是三不管地带,住的都是些下九流的流民,居无定所的人,乞丐有暗娼有,打家劫舍的也有。
这孟时安口口声声为了钱,却愿帮其医治,蛇口佛心。
姜逢回到家中,从木偶里召唤出小武,让他帮忙去打听被鬼火灼伤的人。
小武乖乖点头,跑了出去。
而她则躺下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天刚刚擦黑,还没睡醒,就被于渊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