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手疾眼快扶住人,又用手护着他的额头。他知道怀里的人不会给他答案,只得将衣服给他裹好,抱着人回了屋子。
一碰到床,常念麻溜钻进了被子,连头发丝都被他藏得好好的。
知道他脸皮薄,厉拿了身衣服去了浴室,想先叫他冷静冷静。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某人才敢将被子露出一条缝,确定无人后,他才像离开水的鱼一样,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刚才
()那场景,他自己连回想都不敢回想。
大脑不知道宕机了多久,厉洗漱好回来了。常念又想给自己裹在被子里,这次厉反应极快,大步上床将人捞到怀里。
两人身子贴着身子,虽说经常相拥而眠,但此时此刻身体都有一瞬间的僵硬。厉率先有了反应,他扣紧怀里的人,低沉的说了声:“别乱动。”
厉的声音有点哑,落在常念耳朵里又性感,又叫他脸红。
两人维持这个姿势没有太久,他觉得自己的耳垂湿漉漉的,有个温热滑腻的东西在上面轻轻的舔舐。
随之而来的是一句:“念想要了?”
常念只觉得自己脑袋被放到金钟里面,之后又用厚重的木墩子狠狠敲了金钟,不然怎么会嗡嗡嗡的叫个不停。
“不,不是。”他本能的反驳。
“我没想要。”
厉低低笑着“嗯”了一声。
小狐狸自尊心强,得帮着护好。
“嗯,念不想,我想。”
柔韧的腰肢,粗糙的手掌,晃动的长腿,颈窝的吻痕,在月光下映出一副让人脸红心跳的夜色。
这一晚,厉食髓知味。
第二日,常念不出意外的有些低烧,不过两人对此都有了解。照顾着人吃了早饭,要不是最近事物实在繁忙,厉想今天一日都在家照顾他的小狐狸。
不过,祭司大人可不会叫他荒废政务,连哄带赶的让人忙正事去。临走时,他瞧见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餍足的出了门。
朝会上,看今日就首领一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爱岗敬业的祭司大人怎么不在?
厉轻咳一声,说:“祭司身体有些不适,早朝便不来了?”
有人赶忙询问:“严重吗?”
厉摆摆手:“不严重,是我不叫他来的。”
这下众人才算放心。
常念低烧了一日,不过除了某处觉得有些难受,并未觉得有何不适。厉午饭是回来吃的,瑶也是这时才知道常念今日不舒服。
某人搪塞母亲说,自己只是着凉,已吃过了药。并以怕过了病气给安安为由,将人连哄带骗的送出院子。
主要是他这问题起因尴尬,面对母亲的嘘寒问暖和担忧他难免会脸红。
好在第二日便无恙,不但退了烧,后面的感觉也不那么强烈了。只在路上碰到庚时,他朝着自己投来了然的目光,叫常念耳根一热。
又过了两日,发生了一件让来往部落十分震惊的事——东边叫长潞的大部落来延越投诚了!
虽然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但事情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各个部落之间传开了,成为许多人茶余饭后必须谈论的事儿。
平昌城的酒楼里,一个大部落的首领带着心腹在一楼靠窗的位置边吃饭边闲聊。
扎着一头小辫子的首领开口:“虽说长潞部落不如咱们,但也没到自身难保的地步,为何偏要屈居人下?”
他身边的心腹
也想不通,只得回自家首领:“谁知道呢?”
正巧邻桌的人是从东边来的,插话:“你们可能有所不知,长潞部落是大部落中实力较弱的,东边还有几个大部落对其虎视眈眈,不过确实如你们说的,还没到过不下去的地步,至于为何加入延越,可能觉得自己加入延越就能过上平昌城内的生活了吧。”
最先开口的那个首领不屑的哼了一声。
“大部落与小部落不同,内部势力错综复杂,就算加入延越,还有几人能有实权?”
后面的话他并未细说,但任谁都知道,加入后原先的势力必然被瓦解,最后无论你是首领还是祭司,也不过沦为延越的普通百姓而已。
而早习惯高高在上的各势力,又如何甘愿做布衣呢?
保和殿内,长潞部落的人刚刚落座。
确实,与之前投诚的小部落不同,长潞的食物较为充足,同时也有自己的盐矿,整个部落族人加上奴隶总人口已超六千之数,但因与罗王城距离较远,且曾不小心的罪过罗王城内一个大家族之中的人,遂一直没能与其建交,导致他们手中鲜少有青铜兵器,战力上要较其他大部落逊色一些。
见人坐好,厉开口:“为何要加入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