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和摸摸晓的头,就像她孩子时一样。
“别担心,没什么可怕的。”
“你还可以做得更好。”
一切都已经解释清楚,谦和嘱咐晓好好休息,牵着惠走出了房间,两只玉犬也乖巧地化为阴影消失,将空间给晓一个人留下。
甚尔也打算跟着离开,但晓这时却出声道:“你给我留下。”
甚尔:“……”
谦和:“……”
惠好奇地回头瞅了一眼,被谦
和提起来赶快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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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晓缓了一会儿,脸色逐渐凝重。
甚尔面不改色地转过身子,“要喝水吗?”
晓:“你看上去很镇定。不吃惊吗?”
甚尔双手抱胸,强装镇定,“吃惊过了,之前已经吃惊过了。”
“要凉水还是温水?”
“你要再说一句不相关的,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甚尔脸色一变,突然一溜烟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晓被他挤到了,“你干嘛!”
甚尔:“怕你不要我了。”
晓一顿,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那你自己说。”
甚尔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晓只继续问道:“一开始的时候,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
甚尔还想闭口不言,但一看到晓抬手指了一下门口,顿时胆战心惊。
晓很生气,而她将话说得如此之重,说明她在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我……额……”
甚尔很紧张。
事到如今,孩子都七岁了,时间是一款润物细无声的良药,这么些年过去,他的戾气早就如闯入春天的冰雪一般融化殆尽,被残肢断骸包围的生活仿佛成为了上辈子的往事,如今让他回想起来,也只有一个淡淡的影子。
噩梦不做了,连反应也变得比以前迟钝,这是时光不可避免留下的痕迹,也是他甘之如饴付出的代价。
但一想起自己要将自己的过去与爱人全盘道出,甚尔还是有点心慌。
最坏的情况也就是离婚!差不到哪去!
甚尔猛地闭了闭眼,又迅速睁开。
不!差远了!!
“额……我不太清楚。”甚尔强装镇定,“过去太久了……不记得了。”
晓长长地呼了口气,翻身就要下床。
“不!等等!”甚尔当即爬起来,捞住老婆。
晓不为所动,冷淡道:“那我们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吗?”
甚尔觉得他总有一天会因为“谈谈”这两个字当场去世!
再不说,别说以后了,老婆现在就要走了!
终于认清现实的甚尔躺倒在床上,生无可恋,“你保证不跟我离婚。”
晓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没有。”
“那你做了对不起惠的事情?”
“……尚未。”
“你还想?!”
“……”
在儿子幼儿时期天天想着把人扔掉的甚尔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