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每消耗一份力量,都要用数年来恢复,可同样使用灵力的人类,却像是饥渴的海绵,轻而易举就能聚集数量不小的灵力。
现在的晓,修为已经让它看不清了。
“你也好厉害。”晓顺着内心中的亲切感,主动伸出手,“谢谢你救了我。”
小独角兽低下头,高兴地在晓的手掌中蹭了蹭。
两年后,惠进入初中,随着猛增的身高而来的,是焦躁的青春期。
有天,他突然说想要去做咒术师。
“不行!妈妈不
()同意!”晓坐在沙发上,长发盘起,眼角已微微显现出皱纹的痕迹,她手中亮起绿光,一边为惠疗伤,一边皱眉道,“太危险了!”
惠满脸不耐烦,刚想说话,又扯到嘴角的伤口,嘶了一声,“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妈妈的事了?”
“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晓一顿,心平气和道:“当咒术师不是那么轻松的,妈妈不是想跟你唱反调,但是你应该要考虑清楚……”
“你现在就是在跟我唱反调!”惠压着火,“你总是觉得你做的很好,但其实你什么都不懂!”
“我已经长大了,你能不能不要管我了!很烦!”
晓一愣,哑然。
甚尔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带着一身机油味从地下室走上客厅,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瞬间出现在沙发背后,一手拎起惠的后衣领,抬手将他丢进了后院!
晓浑身一震,瞪大双眼,“亲爱的!!”
惠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就用力摔在了地上,等他艰难地抬起头,一股大力又迎面而来,直把他从地上掀起,直直砸向墙壁!
“甚尔!”晓尖叫着冲到院子里,拉住甚尔,“住手!”
惠又再次摔落在地,猛地咳嗽一声,带出几滴血。
“你想做咒术师?”甚尔被晓拉住,不再上前,只黑着脸冷声道,“就凭你这副街头打架还要回来找妈妈的蠢样?”
“别说了别说了。”晓焦急道,“他还小,不懂事……”
甚尔不理,“你想做咒术师是吧。”
“行。”
甚尔抬脚在地上画了一条线。
“什么时候你让我动一步,什么时候你就可以做咒术师。”
“否则就给我好好学学,怎么说话!”
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晓连忙冲上前去帮忙,并为他疗伤,“怎么样?哪里痛?告诉妈妈。”
然而惠却一抬手将她推到了一边。
甚尔眉头一动,脸色更加难看。
那一天,惠重新认识了自己的爸爸。
以往他也曾从不少人的口中听到过爸爸的流年往事,外公说爸爸是个很强大的咒术师,悟哥说爸爸很危险,更多的人则是惋惜一把利刃早早就收进了刀鞘。
而直到他真正站在爸爸的对立面时,他才切身感受到那股无法撼动的压迫感,才真正地明白过来——
他的父亲,是一座大山。
他一遍一遍不甘心地站起来,却又一遍一遍地徒劳。
一直到初中毕业,惠都没能让甚尔踏出线一步。
不服气的少年在毕业旅行路上偶然遇见咒灵,终究还是暴露了术式。
第二天,禅院家上门,一时间,惠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
“十种影法术!竟然是十种影法术!”
“只要你跟我走,你就是未来的族长。”
“你父亲是个废物
!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