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事先质疑过这类风险,开盒时跳出毒物伤人怎么办?
好在白厅安装气动管道十几年了,政府各部门都没遇到过类似危险。
克莱长官:“从现场痕迹看,初步判断不是蒸汽动力出错。是盒子离开管道后,等它落到分拣台的框内才炸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要不然就是有人潜入分拣台投放爆。炸物,要不然就是炸。弹通过气动管道被传送进政府办公楼。
这很可能是一场针对白厅的蓄意袭击。
克莱长官:“现在请诸位仔细回想,近期有没有听到过异常电报码,比如各种攻击威胁。
别放过任何疑点,把它写下来。福尔摩斯先生,你就先随我去分拣室。”
麦考夫被叫走,直接去了爆。炸现场。
克莱长官指向分拣室的一片狼藉。
“爆。炸生后,封锁了这间房,没移动碎片。从现场的炸裂强度来看,这次袭击不严重,只把轨道末端与储物筐炸毁了,连房门也没伤到。但,谁能保证下次会怎么样。”
话到这里,转了方向。
“福尔摩斯先生,你是我亲自招进来的。三四年以来,你一直很出色。你的优秀,充分说明政府对事务官系统的改革方向正确。”
从19世纪5o年代的《诺斯科特—屈维廉报告》,白厅对以往文官制度提出批评与改革要求。
两年前,187o年下达了第二道文官制度的枢密院令。
概括说来,需参加统一考试通过才能成为事务官。
往后升迁以考核成绩排序对应空缺职位,而高级文官必须大学毕业。
克莱长官的语气不能更看好麦考夫。
“谢谢您的赞扬,我是为大英出一份力。”
麦考夫说得谦虚,掩盖真实想法。
他早知道不能高估同事们的水平,但没想到考核时放水还是放少了,否则能更快地实现理想——调去清闲的部门,做个平平无奇的公务员,多好!
克莱长官:“你说得对,我也希望在退休前为大英再多尽一份力。确定后继有人,我更安心地离开。这次辛苦你,一定要从快从查明爆。炸真相。”
分拣室内仅有两人对谈。后继有人的“人”,暗指谁很明显了。
“查出危险源头是我的职责所在,一定会尽力完成。”
麦考夫却话锋一转,“线。路爆炸无法被隐瞒,明天整个白厅都会知道是
我们这里炸了。作为外交部一员,没能事前考虑到这种安全隐患,我很抱歉。我应该更好地沉淀一段时间。”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
早就有人提出气动管道的隐患,但为了收信息的便捷与高效,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炸了,谁和你讲事实,反正得有人承担错误。
克莱长官本想挑一个没眼色又没能力的推出去顶雷,没想到最看好的麦考夫居然说这番话,是要主动担责。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麦考夫说是担责,其实是想名正言顺地躲懒。
“你啊!”
克莱长官无奈地摇头,麦考夫真是不忘初心。“你一直这样有趣。行吧,我会好好考虑的。”
克莱说考虑,基本上就是同意了。
麦考夫看到钱多、活少、离家近的岗位在招手,颇有动力地开始投入到现场勘察中。
克莱长官转身出门,眼底闪过笑意。
是金子就要让他光,而年轻人想调去其他部门沉淀一下也行。先过一年轻松日子,更有时间熟悉整个系统的人事,将来被推举去内阁秘书处时能更游刃有余。
麦考夫准备检查爆炸现场。
正要动手,低头看向指尖皮肤。眨眨眼,先折返办公室去取一副手套。
默念人名‘雷斯垂德’。
通过非常规手段,了解到这位警员在沃尔案里做过指纹痕检,不知他怎么会有这种科学理论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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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场,雷斯垂德今天夜班。
他可怜的鼻子,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又一阵地痒。
一定是最近的鬼天气导致的。阴晴不定,时冷时热。
上帝保佑,他可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