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几个公子哥应该就是杨半城刚才说的那几个“朋友”。
为了去迎接宁王那个贵人,这几个公子哥就丢下杨半城。
他们在宁王那个贵人刷了好感之后,便想着继续回来坐杨半城定的位置。
可惜的是,杨半城可没有惯着他们。
“抱歉了,沈兄,陈兄。你们需要再找一个座位了。”
“我今天要陪我姨和表兄看戏,就不招待你们了。”那几个公子听了,甚是尴尬。而后,他们又换上一副笑容道。
“呵呵,杨兄,你过去与宁王的芥蒂,最好还是算了。”
“是啊,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对方是皇亲藩王呢?”
“我看你最好去敬个酒,这事也就算了。”
几人见杨半城脸色铁青,不由相视一笑,这才离去。
朱祁钰见此,心中恍然。
难怪其他人都去迎接宁王了,这位杨半城却没有去。
原来,是与那宁王有罅隙。想到这,他不由好奇问道。
“杨公子,你与那宁王为何交恶啊?作为表哥,了解一下不过分吧。”
朱祁钰这番玩笑,让杨半城神色大窘。
“咳咳,刚才情急之下,冒犯了。”
朱祁钰却是大笑:“没事,没事,你在聚海阁请我们母子吃饭,在这又给我们提供了前排座位。我们更应该谢谢你才是。”。
杨半城也没想到。。
在聚海阁,那对母子竟是眼前之人。“哈哈,看来我们果真有缘。”
朱祁钰点了点头,颔一笑:“是啊,我娘崇信佛法,相信~因果之说。”
“我们两次都能相遇,想必也算有些因果未了。”
杨半城见他说的真切,关系也无疑增进了-一些。随后,他叹了口气。把他与宁王朱烨的恩怨,说了出来。
原来,他作为扬州富的儿子,他也曾想操持家中的商事。
他老爹拗不过他,就把南昌府的业务交给他来打理。
可谁知,这南昌府是宁王的藩地。当时的朱烨还是一个宁王世子。
性情乖张跋扈,穷奢极欲,为人更是暴虐、心狠手辣。
当年,初次茅庐的杨半城,也不知是如何得罪了他。
不但被这位藩王世子,整进了监狱。而且,南昌府的所有产业,都被宁王府所霸占。
在陆半城关进大牢之后,他的老爹花费不下百万巨资,疏通各种关系。
求了无数的人,这才把他的小命从南昌府捞出来了。
从南昌大牢出来后,他在家休养了半年,才养好心灵、身体的创伤。
至此,他就灰心意冷,备受打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做生意的人。所以,就每日醉生梦死,安心做一个纨绔。
朱祁钰听完了他的讲述,顿时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起来。
其实,他能够把深埋心中的屈辱,这样说出来,重新面对,已经很不容易了。
乐声响起,舞台上的演出也正式开始了。
朱祁钰虽听不懂方言的戏腔,但还是很能享受这些伶人的唱功。
当扮演西施的女子出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