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晏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硬生生被逗乐了,喊:“幼稚你!”
嘚瑟的声儿从远处飘回来——“彼此彼此~”
项晏笑得更厉害了。
*
夜幕降临,整座城市被染上沉郁静谧的黑。
别墅顶楼,高大宽阔的落地窗外,绵延不绝的楼宇房屋逐渐亮起星火般的灯光。
窗前,宽肩长腿的男人一身墨绿色水纹睡袍,露出一小截光|裸饱满的胸膛,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冷白如玉。
因为刚沐浴出来,身后的长还泛着淡淡的湿意,腰间一抹系带,湿润的尾端便轻轻悬贴在劲瘦紧实的腰腹处。
光看背影,惑人极了。
只可惜美人如斯,眉眼间却隐隐缀着抹疲惫之色。
“咚咚咚。”
进门前,小药炉先礼貌地敲了敲门,得到主人的肯,才乖乖巧巧蹦了进来。
因为短时间内“吃”了太多东西,药炉的小肚子圆润得过分,进屋后还捂嘴偷偷打了个饱嗝。
炉子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当然,也有些坏东西,它是不爱吃的,不过谁让那蠢货触犯了主人的逆鳞,那就不能怪它一口吞掉了。
吃了脏东西,得消化很久才能好,但药炉顾不上自己,只想先将出门捕获的猎物献给主人。
纹样繁复的漆色罗盘被恭恭敬敬摆上了高桌。
沈扶清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银白的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映出高耸的眉骨和深邃轮廓,还有那双冷淡却美到失语的紫罗兰色眼睛。
妖异靡丽的长尾不知何时高高扬起,尾勾轻划过指尖,顷刻间便划开一道小口。
如雪染朱砂,深红艳丽的血液缓缓渗出,凝成一珠,滴落在古旧的罗盘中央。
寒风骤起,墨色如瀑的长也被卷挟而上,尾端隐隐闪过一丝银白
指针飞运转,最终停留在漆夜的东方。
风落,沈扶清淡淡撩起一点眼皮: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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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副累惨了的样子,项晏挠着脑袋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大哥平时不这样,他人很克制的。。。。。。”
这话越说越小声,因为实在没啥说服力。
话落,项晏余光瞄了眼他哥都躺下了,还不自觉往青年那边凑的脑袋,抵拳咳嗽了声。
没注意看病床上生了什么,蒋厉了无生趣地点了点头:
“知道。”
他平时要都这样,那还了得?
“对了”,蒋厉揉了揉自己已经麻到没知觉的半拉肩膀,突然看着他道:“我这次过来除了看看你哥,还想找你有点事儿。”
项晏顿了下:“什么事啊?”
“咱俩出去说。”
门一关,隔断了外面的噪音,两个人总算能用正常的声音说话了。
“还记得你上次情人节没成事儿那回吗?”蒋厉问他。
项晏啊了声,蒋厉又说:“后来兄弟我回去想了下,确实有点儿对不住你,这不,我给你新想了个讨美人欢心的法子,保管有用!”
“啊?”项晏有点跟不上他飞奔般的思维。
体谅某些人在这方面的笨拙,蒋厉特意采用了最简洁的方式,嘚布
嘚布讲完了一整套献礼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