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胸口传来隐秘的刺痛,昨晚那股放|荡的荒谬感再次席卷而来,沈扶清顿了顿,用鸡蛋堵住他的嘴:
“吃你的饭。”
“……哦。”
好凶哦。
蒋厉把鸡蛋嚼巴嚼巴咽了。
*
城市遥远的另一边,茂密无垠的森林深处,成群结队的鸦青色飞鸟划过绵延耸立的古堡上空,尖锐的鸟鸣回荡在锋利交错的荆棘堆里,此起彼伏,无休无止。
窗外的庭院里,鲜红色的蔷薇花开得正盛。
屋内,女人托着血红的酒杯,玲珑有致的身形陷在宽大柔软的烫金沙里,一双长腿半翘着,妖娆盛放的玫瑰刺青随着苍白的脚踝一晃一晃。
汉森最瞧不得他这个样子。
一个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大老爷儿,非得打扮成这副娘们儿兮兮的鬼样子。
啧啧啧,辣眼睛。
要是让外面那帮碎催知道堂堂一介赤血男巫,居然是个有女装癖且取向不明的刻薄怪,指不定怎么笑话呢。
“不管是嫌弃还是怜悯,烦劳把你那副讨人嫌的眼神收收,眼珠子不要的话,可以交给我来保管。”
莉莉丝漫不经心晃了晃手里的血腥玛丽,冲他妩媚一笑:
“你知道的,我最善解人意了。”
话落,汉森呲溜一下捂住眼睛。
要知道他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上次汉森打赌打输了,这个恶毒的坏东西活生生撬走了他一颗獠牙,虽说血族的尖牙可再生,但也耐不住之后汉森被他的同族笑话了很久。
“言归正传。”汉森一手捂住一只眼睛,怂叽叽地转移话题,丝毫没有一个血族大公应有的气度:
“听说狼族派出去的那位好像是没了。”
没意思地撇开眼,莉莉丝淡淡抿了口杯里冰凉的酒液,辛辣的刺激感顿时在口腔绽放,他顶了顶牙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太着急罢了。”
一听说那位被神明赐福的圣子即将拥有命定的伴侣,一帮老家伙们就坐不住了。
“确实。”汉森摸了摸下巴,啧啧两声。
不过那帮人心急倒是情有可原,要是真让那两个人成了,还有他们什么事儿啊。
想到这,汉森不得不给他比了个大拇哥:
“要不怎么说还得是你呢,知道先把他们分开,然后再乘虚而入。”
只要能获得那位魅族圣子的青睐,无论魔力还是永生,那还不都是手到擒来。
一杯酒饮尽,沙上的“女人”施施然起身,朝他扬起抹勾人的笑:
“不聊了,我得去接我的小未婚夫了。”
看他一副露胳膊露大腿的样儿,汉森在后面懒洋洋吊着嗓子提醒:
“喂,今儿外面可有3o多度呐。”
莉莉丝背朝他扬了扬手,背影相当潇洒不羁:
“我可不像你,出门还得带把伞。”
“靠!不怕太阳了不起啊!癫公。”
人走后,汉森翻了个白眼,重新躺回棺材里做他没做完的spa。
*
吃过早饭,沈扶清还有事情要处理,蒋厉今天刚好调休放假,索性也不打扰他工作了。
再说他今天本身也跟人有约。
翻了翻手机聊天记录里约好的时间,蒋厉先是回家换了趟衣服。
“哥,你回来啦。”
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江枫困倦地揉了揉眼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从房间里出来。
蒋厉刚好换完拖鞋,路过的时候揉了揉他蓬松的顶:
“昨晚又熬夜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脑袋被他按得晃了晃,江枫眯着眼笑了笑,没说自己故意早定了闹铃就为了等他回来:
“赶稿子呢,觉浅。”
见他一副小瞌睡虫的样儿,蒋厉拍拍他头顶:“快,回去再睡会儿。”
说完转身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