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也会想。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现那个秘密就好了。
或许这些年,在遭受那些迫害的时候,他不会那麽在意,也不会那麽痛苦。
姜辞忧见薄靳修说着说着就分神,似乎陷在某种情绪之中。
姜辞忧隐约察觉到薄靳修的内心深处,有一个黑洞。
一个无论如何都填不满的黑洞。
这个黑洞会让他脱下伪装,但也会让他的情绪坠入深渊。
但是姜辞忧不知道他是因为什麽。
她也遭遇了不少事情,但是她已经和生活和解。
但是姜辞忧能感觉到,薄靳修并没有。
虽然他伪装的很好。
但是他的心底有一个巨大的伤口。
无时无刻的不在淌着血。
姜辞忧伸手握住了薄靳修的手:「别想了,你有我了,不管生什麽事情,我都会陪着你。」
薄靳修回过神来。
冲着姜辞忧笑了笑:「如果明天我没有坐上继承人的位置,我们的处境恐怕会很艰难。」
姜辞忧耸了耸肩:「大不了也就是你一无所有罢了,如果你想重头再来,我陪你东山再起,如果你厌倦了这些明争暗斗,那我们离开这里,找个地方隐居也可以。」
姜辞忧畅想起来:「挪威?芬兰?瑞士?卢森堡?到时候找个没人认识的小村庄,包一个农场,从此田园风光,岂不也是悠哉惬意?」
姜辞忧是百分百相信薄靳修的能力。
他是个商业天才,他那样出众。
只要他愿意,任何领域他都可以成功。
但是姜辞忧也知道,但凡薄婉华夺权。
薄靳修的处境就很危险。
薄婉华是会杀人的疯子。
没有权力的支撑,没有家族的限制,薄婉华会做出什麽疯狂的事情,他们谁都不知道。
或许到时候就只有一个办法。
就是逃离。
薄靳修又怎麽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说的严重一点。
这是一场关于生死存亡的战争。
这麽多年,他和薄婉华等的就是这一天。
他不能输。
心里虽然已经涌出千头万绪。
但最后,他还是轻轻的握住姜辞忧的手,笑了笑:「好,如果真的失败了,到时候我们去卢森堡,去过田园生活。」
姜辞忧的心里也很焦灼。
大战一触即。
但是一想到最终的结果,大不了就是换一个地方。